五十年前,大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只是我災劫已滿,恐怕三位道兄只有無功而返了。”沈半峰左手輕拂輕須,笑道。
“沈老兒,你看這是什麼?!”顧明池歷嘯一聲,手掌一翻,現出一面鐵牌,朝前一晃,立刻飛出一道黑氣,轉眼在空中凝聚成形,化為一個厲鬼,生得尖頭突睛,闊口連腮,白牙森列,身材修長,通體通紅,上下赤裸,只腰上圍著一條深紅色的短裙,看去簡直是個剝了皮的血人。再吃四外濃密的黑氣一陪襯,便夜叉惡鬼,也無此獰惡醜怪。
沈半峰神色如常,笑道:“原來顧道友終於煉成血影修羅,怪不得有恃無恐,就憑此寶,也能取我性命,又何苦邀人相助呢?”
“沈兄玄功神妙,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小弟五十年前就吃了大虧,自然小心為上,再說道兄法體關係小弟成就非小,豈敢大意。”顧明池見勝卷在握,語氣也謙遜起來。
沈半峰長笑一聲,道:“我歷來吃軟不吃硬,倒想見識見識這骷髏腦袋,有什麼妙用?你們儘管施為,看看能否傷得了我一根寒毛!”
顧明池冷笑一聲,鐵牌一揮,厲鬼將雙手揚起,一手拿著一個死人骷髏,略一搖晃,骷髏兩眼首先發出兩點豆大的綠光,隨由口裡噴出一股灰白色的妖煙,朝沈半峰當頭罩下。
沈半峰伸手朝水中一指,便聽水生濤起之聲,江中激起千百根水柱,翻湧而起,剛一出,就升起幾十丈高下,前方水柱略一翻騰,就匯聚成一面巨大的晶牆,擋在前方,綠光灰煙擊在其上,空激起陣陣漣漪,波光閃爍,絲毫不得寸近。
顧明池獰笑一聲,把頭一搖,額頭所插三柄小鋼叉立化為三股叉形血焰,朝水牆電射而去。閔氏夫婦也各將手一揚,手中幾樣法寶先後飛了出去,本以為合三人之力,定然能衝破前方這道癸水真氣所化水柱,但只見火光亂射,煙光四起,幾樣法寶打到那片銀色晶牆之上,紛紛爆炸,在自激射起千層霞影,電旋星飛,一毫也攻不進,打了多時,仍是原樣未動。
三人心頭不禁一震,猛覺眼前一暗,天地人物,全都無影無蹤,四周全變成了極濃厚的銀白之氣,將身圍住,身上又似有極大潛力擠壓上來。知道中了敵人的圈套,人已困入埋伏以內,心中大驚。連忙收轉法寶,化成一片黑光黃煙,暫且護住身體,抵禦水光雲氣,不使侵上身來,正準備咬破舌間,施展出與敵俱亡的法術。
突然只聽一聲輕雷,四周水光潮水般地退了回去,僅在十餘丈外,立起了九根巨大的水柱,將三人團團圍住,而老對頭沈半峰正站在當頭一根水柱上,含笑而立。
三人畢竟修為多年,知道對頭網開一面,老對頭僅是數日不見,便換了滿面清光一身道氣,而且所用道法更是玄門正宗的先天五行禁法,心頭更加驚奇,三人對望一眼,只得先收去諸般法寶。
沈半峰開口笑道:“三位道兄,今日之爭,就到此為止,以平局論如何?”
閔先生上前一禮,道:“沈兄手下留情,我兄弟三人輸得心服口服,自無異言。只是有一事不明,還望道兄相告。”
沈半峰笑道:“閔兄欲知小弟師門來歷,不如等七日之後,小弟親到洞天莊,再作詳談。小弟現在尚有要事未了,還須在此地逗留半日,請吧。”
閔先生也不多問,三人一舉手,各將手一指,小船掉頭而去,轉眼就消失在水天之外。
沈半峰將手一抬,江心小船緩緩升起,他一抬足,落在船中,手一揚,水柱也降落江中,轉眼又恢復了原來模樣。
沈半峰看了看江面幾眼,從身上取出一卷竹筒,塞在昭華手中,笑道:“我將來要藉助兩位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