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角可比。你們兩人雖然得我引見,但要想得入門牆,還要看你們的機緣,不過你們根骨心性都不差,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沈半峰見兩人凝神貫注聽他講述,並沒有開口詢問,停了一停,繼續道:“你們得我半卷傳授,也勉強算是略有根基,我現在就將道家玄門的根本所在,講述與你們聽聽,免的得入門牆後,什麼都不明白,被其他同門看輕。”
宇文馨奇道:“老仙長,塵世中也有道家玄門,難道與仙家的有什麼區別不成?”
沈半峰笑道:“二者雖然說法一樣,但其中大有不同,塵世中僅有大道之理,但無修道之術,所以僅流於形式,望其門而不得入,只能望門興嘆;而仙家既有大道之理,又有修行之法,能知行合一,不出多年,就有成就,縱使不能飛生紫府,最不濟也能延年益壽,多活幾百歲月。”
宇文馨道:“那為什麼仙人不將法訣傳授給天下之人,讓大家都成仙,豈不更好?”
沈半峰大笑道:“世間之人,多為外物所迷,不是為名,就是為利,哪裡還有時間靜下心來,專心求道?就是大慈大悲的我佛如來,都有眾生好渡人難渡的言語,縱有無上仙訣擺在世人面前,他們也不能依法修為,超脫生死!所以我輩中人,方擇人而授,何苦為了那些執迷不悟的碌碌眾人操那閒心,誤人誤己,自找罪受?”
羅衍奇道:“那老仙人為什麼就不認為我們就不是執迷不悟呢?”
沈半峰清澈如水的殺目朝他望了過來,反問道:“你自己認為呢?”
羅衍一下沒有了言語,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沒有這場戰事,那他早投身於武道的修行中去了,根本不會理會塵世間的事情。
宇文馨一聽,眉頭微皺,也似若有所思,整個船艙一下安靜下來。
隔了半天,羅衍才抬頭道:“弟子明白了,還請老仙長明示。”
沈半峰站起身來,悠悠道:“天道也,最粗淺的說法就是天地萬物執行的規律法則,而我輩修道之人,就是利用掌握天地規律,人與天合,能吸收利用天地之靈氣,與天地融為一體,達到超然物外,旦古不滅的境地,人力有窮而天地無窮,所以修道這個過程,亦無有窮盡,只有當最終忘記天道所在,方算大成。而且這個道理雖然淺顯易明,但做起來卻是艱難萬分,心靈脩養與本身修為,缺一不可。”
羅衍一聽,突然似有所悟,但又偏偏說不上來。宇文馨想了一想,道:“其實老仙長的這番道理,就與馨兒寫字一樣,馨兒五歲就學會寫字,但到了現在,都還是老寫不好,就算別人交你再多的法子,你也用不上來。既然大道無所不在,那馨兒寫字,也算是大道中的一個,是不是修道也是同一個道理?”
沈半峰長聲笑道:“小姑娘此言極是!看來後面的東西,我可以一骨碌地倒給你了。要是曹源宗的幾個大光頭,聽了你這番話,非羞愧至死不可,他們一天開口頓悟,閉口頓悟,天天想天下掉個餡餅下來,以為一理通而百事會,天下可沒有這個道理,光知道怎麼寫字是不行的,還要長日持久的修習,才能有所成就。”
宇文馨受此讚譽,倒臉上一紅,說來也奇怪,她平日在皇宮內,所聽恭維之詞不盡其數,她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只有今日,被仙人一誇,倒不好意思起來。
沈半峰心頭也現出一絲歡喜的神色,眼前此女心志如此靈慧,不愁來年大劫過不去。當下隨將正邪各派的分別,以及修為時的各種境象利弊,以及天下間各門各派的來歷一一說出。
羅衍在旁,見仙人所說各個大派,居然有數十個之多,光數目,就遠在人間武學門派之上,而且這些門派,多分佈在遼海極邊,人力所不及之地,才知仙人數目之多,猶如恆河流沙,尚在武林人物之上,才知道原來一直是井底之蛙,以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