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淵聽見姚玉田的驚人之語,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驚疑,開始懷疑姚掌櫃有人撐腰!第一反應是縣令,縣丞等人
隨後又覺得不對勁,蹙起眉,充滿威脅的說道:“姚掌櫃口氣好大,莫非是覺得本官說的不對?那我倒要請你指教指教了。”
“不敢當。”
姚玉田連手都不拱,甩袖起身:“吳縣尉統御縣卒,身為武官,本就無權插手商業買賣,又是出身藥王宗的高門弟子。”
“擅自插手藥材生意,怕是給人留下口舌。”
吳淵冷笑:“青州將逢戰事,武官正要敢為,與爾等商賈是說不清的,但僅需記住,本官收集傷藥是為備戰。”
“終要用到士卒身上。”
“呵呵。”姚玉田卻是發笑:“把藥材上交宗門,再製成丹藥販賣給官府,流入商肆,最終是要落到士卒身上,但不知吳大人又賺了幾成,拿什麼賞賜?”
“我等商家收購藥材,製成丹藥,只賺一手,爾等轉了幾手,又貴了幾分?”
吳淵已對姚玉田的挑釁不再動氣,抬手攔下要發作的兩位師弟,因為他心裡已將姚玉田視作死人,無論對方有什麼人作靠山,今日都必須將他斃殺。
但他可以殺姚玉田一個,卻不能將十七間藥鋪掌櫃全部殺光。要不然鬧出的動靜太大,九州布政司可能派出風紀使。
只見他大步跨出案几,負手走向姚玉田道:“本官一心為民,忠心耿耿,竟被諸位掌櫃不解,但請姚掌櫃等人放心。”
“本官絕對沒有強買強賣,強徵傷藥的意思。”
“本官是出於軍備考慮,想以市價收購藥材,救濟軍民,姚掌櫃卻敢以商言官,插足政務,按《大正律》,干涉朝政,殺無赦!”吳淵已不想與一介商賈白費口舌,話音剛落,右手便往前推出一掌,真氣爆發。
轟!
姚玉田抽身而退,揮手打散真氣,惡狠狠的盯著吳淵:“朝廷律法豈是你這樣擅用?”
“本官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待殺了你,再行定罪!”吳淵以藥王宗《千淬煅骨功》入道,全身筋骨經過百次洗練,對一切橫練外功多有增幅,所練採命手更為門中翹楚。
凡事出手,便勢如猛虎,疾馳如豹,直抓姚玉田咽喉。
能夠在上千弟子中脫穎而出,獲選為官者,又豈是易與之輩?
阮文正,阮武正旋即拔刀,奮力相助,兩刀左右殺來,正可在間隙之間,補足攻勢。三位宗門出身的先天高手合計一人,可謂是殺機遍佈,當無可擋。
姚玉田見此不怒反笑,毫無驚色,兔起鶻落間就與吳淵換過幾招,從容不迫的將其擋下,不給吳淵半點甜頭。
這讓吳淵震驚之餘,心底又難免殺氣愈烈。
要知道,天下武者多有奇人不假,可常常來講,同境當中朝廷武官為第一,宗門弟子,世家大族取之第二,武官出身,小族弟子,凡俗武者為末流
這是從功法,丹藥,家學,制度一點點積累下的優勢,少有人能夠跨越鴻溝。
姚玉田不過縣城一藥鋪掌櫃,若有相關背景,早就進郡中發展,怎麼能對上他堂堂縣委,宗門弟子還不落下風?
事出反常必有妖!
“拿下此人好好審問!”吳淵忽然抽身,把空間讓給阮氏兄弟,可在阮氏兄弟拔刀起身的那一刻,秋月已然輕扶琴音,一陣綿裡藏針的清泉流響,十數枚飛針疾射而出,宛若劍雨。
“鐺鐺鐺!”
阮氏兄弟都是耳聰目明,眼觀八方,見到飛針襲來,當空轉身,揮刀格擋。
針如雨落。
飄飄灑灑。
“鏘鏘鏘!”
簾幔後,屋角下,案几旁。
二十餘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