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少的銀子,缺多少你去拿就是了。”
湘竹面上一慌,“那怎麼行,小姐好不容易才攢起來的,將來說不定會有什麼用處。”
瑤華淡淡地道:“我整日在家裡有什麼用處,過幾日就去祖母房裡伺候祖母,更不會用這些東西,你知道我的脾氣,這些東西有什麼重要,”說著吩咐翡翠,“將銀子拿出來給湘竹。”
湘竹忙道:“也用不了許多,一會兒我自己去拿就是了。”
瑤華這才點點頭繼續去看書。
不一會兒坐在旁邊的湘竹眼睛紅起來,“小姐這樣可怎麼得了,眼見家裡的許多小姐都嫁了出去,小姐卻……老太太真的不心疼小姐了嗎?怎麼也不提小姐的婚事。”
瑤華淡淡地道:“祖母身體不好,現在哪能在顧及其他。”如今祖母將她留在身邊是多有訓斥,早沒有了以前慈愛的樣子,只有在病重的時候似是將許多事都忘記了,還當她是幾歲的小姑娘,讓芮青拿糖哄著她吃。
湘竹道:“老太太不是素來與一位指揮同知府上的丞老夫人走動的近,要是能讓這位丞老夫人出面……”
祖母這幾日就說些顛三倒四的話,幾日清醒幾日不清醒,不清醒的時候漸漸越來越多。她要去祖母屋裡貼身伺候,也就是要看祖母的病會到什麼地步,也好儘儘孝心。
祖母只記得以前的事,不論她說什麼祖母都會應的……對她來說能爭取的時間實在有限。
祖母萬一真讓她守孝三年,任誰說都於事無補。
……
瑤華這邊想著,常寧伯府內,任延鳳也在為這事著急。
閉上眼睛幾乎還能聞到佳人的餘香。即便是他院子裡有三四個妾室,他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卻還不曾聞到過這種香氣。
別的方面也就罷了,只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怎麼也要想辦法弄到手。
他屋子裡也不乏有定過親的,他看女人不論家境,只要心裡喜歡,別的都不重要。他沒了的正室家境也不算多好,當時要這門親事,是喜歡她嬌弱的樣子,他的妾室也一概如此,可是從見了陶二小姐之後,就覺那些女人再嬌弱都比不上她了。
臉頰微紅有貴妃的醉態,蹙起眉頭又像西子嬌弱的美,尤其是身上一股異香,隨風飄來浸人心脾,再也難以忘懷。
任延鳳和母親楚氏坐在炕上說話,任延鳳孝敬了楚氏一套頭面,皆是脂白色的玉石用金絲嵌了各種寶石,楚氏臉上有了笑容,任延鳳思忖片刻,十分為難地嘆口氣,這才開口,“我房裡空蕩蕩的,晚上睡在床上冷冰冰的,有好些話也沒人去說。”
楚氏嘆口氣,“早讓你對她好一些,你就是不聽,現在人沒了再說這種話有什麼用。”
任延鳳沮喪地道:“她人好是好,卻是個不懂我心的,她走了最可憐的是旋哥,沒有了母親,”說著頓了頓,“還要母親跟著操心,兒子心裡也很是不舒服。”說著去給楚氏捏肩膀。
楚氏眉毛一揚聽出兒子的意思,“你是看好了哪家的姑娘?”
任延鳳這才露出些笑容,“還是母親明白兒的意思,也不是旁人,就是浙江司郎中陶正安家的二小姐。”
義承侯府大*奶在世的時候就流露過這個意思,楚氏道:“我看你父親並沒有想要跟陶家結親的意思。”
任延鳳央求道:“我的婚事,父親也不會太乾涉,何況是娶做繼室,也沒什麼相干的。”
楚氏正色道:“那是因為你胡鬧慣了,你父親打過你多少次,你哪裡肯改,娶回來的這些哪個是正經能開枝散葉的,”說著眼睛紅了,“我每日去給她求藥來,卻沒想到生下了旋哥卻害了她性命。”
任延鳳忙道:“這哪裡是母親的錯。”
楚氏還是搖頭,“陶家二小姐性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