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點點頭。
老夫人笑道:“好了,快去準備吧”
……
陶府裡,湘竹從外面回來進了屋,看了看房裡的小丫鬟,小丫鬟們頓時都垂著手退了下去。
瑤華端正地坐在書桌前抄寫佛經。
湘竹來拿起墨條磨墨,看著瑤華寫完一張,這才低聲道:“世子的庚帖送進來了,陰陽先生合過說是上等婚呢。常寧伯府的意思是想要讓小姐早些過門。”
“大太太說,世子的正室過世畢竟沒有一年,恐會被人閒話。那位柳夫人說,凡事都有個例外,若是咱們家肯答應,常寧伯家就要向皇上求個恩典。”
這一次顧瑛的案子重新被提審,看著這個架勢必定要刨根問底,否則容華也不會出主意讓父親辭官避難。
這件事她幾乎不用多費心思打聽,只要看容華的態度就能知道輕重。
父親若是真的被牽連,她的婚事就徹底沒了希望。
世事變化,夜長夢多。
也難為他能想出這個法子。這一“病”之下就難免要娶親沖喜,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過。
拜堂之後就算一年才能正式宴客,她也要搬進常寧伯府,從名分上來說,她已經是世子夫人。
湘竹在旁邊道:“世子算是不負小姐所託。”說著又笑道,“今年我們院子裡的花草長的都格外的好,想來小姐也會像這些花木一樣,自有一年好過一年的。老爺和太太都說了,要多給小姐準備些嫁妝,太太這些日子天天和陳媽媽算賬,連莊子上的管事都進府回話了,還有江南的幾百畝水田……常寧伯府給的聘禮必定也不會少了,別看八小姐嫁的是侯府,卻不會比小姐多呢。”
只要世子的“病”一直不見好,她會很快就嫁出去。
……
常寧伯府裡任延鳳和常寧伯說話。
常寧伯陰沉著臉,任延鳳在一旁賠笑,“父親不要生氣,這件事鬧大了有鬧大的好處,我稱病不去衙裡,說不定會被人懷疑病是假的,在家養病是要避開事端。這下好了,我娶妻回來沖喜總不能有假,只要暫且不圓房就是了。再說,父親不是怕萬一陶家事會牽連咱們家嗎?不過是為沖喜娶回來的繼室,哪裡有許多關係在,父親有了這個理由到時候也好脫身。”
常寧伯聽著這話漸漸鬆開了眉毛。
任延鳳笑道:“莊親王讓我們做的,我們都做到了,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許多勳貴跟著皇上去了陪都,京營裡帶過兵的人不多,已經有人提起了武穆侯薛明睿。到時候萬一京營裡有異動,有人不小心‘反了’我雖然在京營裡任職卻病在家裡,這把火燒的再旺都與我們無關。什麼結黨、貪賄那都是小事不足以致命,皇上最痛恨的還不就是這個嗎?”
第二百三十五章賞罰
當今皇上繼承皇位時就爭議頗多,朝中言官曾彈劾皇帝有違天倫,只是這一句話就惹惱了看似和藹的皇帝,那言官被打了一百杖後死在牢裡。
雖然從此以後朝中無人敢再提及此事,可是私下裡大家卻仍舊清楚皇上的儲位八成來的不那麼光明正大,否則先皇駕崩,先皇委以重任的殿閣大學士會那樣慌張?即位詔書是早就擬好的,上面的玉璽印記卻鮮豔如新。
朝廷上懷疑的官員不再少數,皇上卻很快得到了領侍衛大臣的擁護。有了兵權和詔書,再質疑就免不了要付出代價,皇上順理成章地繼承了皇位。可是眾人眼前還有一位先皇時常掛在嘴邊誇讚的宣王。
宣王一度被委以重任,頗受皇上信賴,可是最後仍舊免不了落得囚禁至死的下場。
終於將所有的障礙清除,有了史官的遮蓋的言辭,皇上的儲位看似沒有了半點爭議,一直到了最近這些年,皇子都長大成*人,儲君之位懸而不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