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說得再多也是做無用之功,與其跟她打那口舌官司,不如不理她也就算了。”
紫煙點頭道:“小桃說的有理,你看畫眉跟她鬥口了半日,不是剛才多喝了兩碗涼茶麼?可見鬥嘴也會口乾的,下次出來別忘帶個茶壺,邊鬥口邊補充點茶水。”
喜鵲正喝了口水,聞言差點嗆著,拍了拍胸脯緩過勁來,瞧著畫眉笑道:“程姑娘,茶壺倒是不用帶了。你剛才沒瞧見畫眉妹妹叉著腰那模樣,不就象個茶壺模樣嗎?”
畫眉又氣又笑,伸手作勢要撕喜鵲的嘴,兩人你來我往鬧成一團。
小桃和紫煙瞧著好笑,小桃忍著笑道:“省省吧,別鬧啦,這不是在家裡,由得你們瘋鬧到天上去我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別讓人看著笑話。”
兩人這才歇了手又說了會兒閒話,又將剛才買的那幾支頭花拿出來細看,評論一番。
正自說著話的功夫,就見一個穿著藍色粗布衫子的中年婦人走到她們這桌前,對小桃笑道:“這位姑娘,你方才不是說要找我當家的談事情麼?”
小桃這才認出這白白淨淨的婦人正是剛才炒松仁兒那位胖老闆的妻子,於是站起來道:“不是說天黑才收攤嗎?”
那婦人笑道:“今日可巧,買東西的人多,方才有家乾果鋪子把東西都包圓了。我當家的讓我來找姑娘。”
“哦,大嫂生意不錯嘛,這樣吧,那邊市集太亂,這往前去有家食鋪,地方倒還寬敞乾淨,我們在那裡等你,你只管把你當家的找來就是。”
那婦人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紫煙結了涼茶錢,笑道:“我走了這半日也有些乏了,你自去談你的生意經去,我要回家歇歇腳。”
小桃知道紫煙是從小便被裹了小腳的。想是走路多了會很辛苦吧,不象自己一雙天足從小滿山裡瘋跑。於是笑道:“紫煙姐姐既累了就先回吧,把這兩包糖炒栗子捎給嬤嬤。過幾日我去找你咱們到迎客來吃頓好的。”
小桃親送紫煙上了輛馬車卻去了,才帶著兩個丫頭往前面的食鋪裡來。
這家食鋪平日裡賣些包子稀飯,家常炒菜之類,雖味道平平但佔的地角卻好,因此客人也不少。這時卻不是飯點兒,店裡只有兩三桌客人,倒也清靜。
小桃挑了陰涼的一處桌子坐了,點了一壺好茶葉一盤鹽水花生,又讓夥計上幾個炒菜燙一壺好酒,等人來齊了再上菜。又讓喜鵲和畫眉只管去逛去,自己在這裡等那夫妻倆就是。從荷包裡掏出塊碎銀,足有二兩來重,給了兩個丫頭,讓她們看中什麼只管買了就是。
兩個丫頭歡天喜地的去了。一會功夫,那位松仁兒攤子的胖老闆一頭汗的進來了。見了小桃拱了拱手道:“姑娘,你說要照顧我生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小桃使個眼色讓夥計上菜,跟那老闆笑道:“我這逛了半日也餓了,咱們邊吃邊說。”
那老闆也是個心寬體胖直心眼子的人,聽小桃讓她也就不再客氣,再加上忙活了快一天。也沒騰出功夫吃口熱乎飯,這時一口酒一口飯的吃得香極了。小桃剛才逛時,各式小吃塞了一肚子,哪裡還有空閒地方裝酒菜,只看著胖老闆吃喝,偶爾剝個花生意思一下罷了。
小桃和那胖老闆交談了幾句,知這胖老闆名叫陳七,家裡原是開個小蜜餞鋪子的,後來經營不善,鋪子也就關了。如今也沒有別的本事,就著會點炒乾果的手藝在市集裡擺個流動攤子。賺兩個辛苦錢。小桃一聽他還會做蜜餞,更是心喜,便問他想不想進她家的乾果鋪子?
那陳七倒愣了,問道:“姑娘家是開乾果鋪子麼?”
小桃笑道:“我家好幾處鋪子,乾果鋪子是其中之一,現在只賣四樣黑瓜子,我想再多填補些種類,今日見你那松仁兒炒得很香,火候很到位,便想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