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前廳裡沒人去接待他們,我先去瞧瞧他們可有什麼說的麼?”
說著,喜鵲和畫眉便跟在後頭,一行人繞出桃仙居,來到前廳裡。
盧氏和林遠昨日坐了一下晌的馬車,顛簸得渾身骨架子都快散了,方來到了京城裡。只是他們來的時候天色已然晚了,雖然心急如焚,但想著這會子人家都已關門閉戶的了,去打擾卻是不敢,便找了上次住的那家小客棧住了一晚,一大早便急急忙忙的到樂府裡來。
盧氏和林遠二人來時便想到了八成這次又來樂府要受阻,果然在門房就有人將他們攔下了,說是夫人有令,林家人一概不放進去。若是換了平常。林遠必定掉身便走,但此時是有求於人,而且自己的親二叔就關在衙門裡,他還是那副著三不著兩的醉態,若是惹惱了官差,掄起大棍來打他一頓那算是輕的,而且盧氏一路來哭得悽悽哀哀的,他心下也不落忍,只得忍了恥好言相求。
好在那門房的李歪總算是個嘴硬心軟體的,看著盧氏一個婦人家,年紀還比他大些,在自己面前哭得可憐,又連連作揖打躬的,那個林遠不過是個年少的後生,一臉斯文相,也一口一個大叔的叫著,求他回稟一聲,李歪便叫吉慶去報了夫人。總算是夫人發了話,讓將人領到前廳裡坐著。
林遠一聽叫他們進去等著,就算是看見一丁點兒的曙光了,忙跟著李歪來到前廳裡坐著等。豈知將他們往這前廳裡一放。丫環上來兩杯茶水便走了,屋裡只有他跟盧氏二人大眼瞪小眼,沒有人來理會他們。盧氏和林遠就知道這是人家故意冷落他們,雖然兩人面上過不去,但心裡畢竟還記掛著衙門裡的那一位,因此嘆氣忍著仍坐在椅上等著。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兒,林遠就見前廳敞開的大門外,他表姐樂小桃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從院子裡走了來,後面還跟著兩個丫頭,正是上次見過的那兩個。只見她似乎剛起來似的,頭髮只輕輕挽起只插了一根碧綠的玉簪,腮旁一對綠玉墜子映著日光一明一暗來回搖晃著,她衣服外還披著件略厚些的織錦的長衣,長長的衣襬直拖到裙角,她正提著一邊的衣角提步上了臺階進了前廳。
林遠忙起身站立給她遠遠的施了個禮,眼角瞧見對面椅上坐著的盧氏也起來了,緊張的手腳不知往哪裡放。小桃瞧見盧氏張了張口,想是不知該怎麼稱呼自己,又緊著將嘴合上了,一臉的手足無措的緊張模樣。小桃瞧了倒覺得她可憐,心下暗歎一聲,臉上表情也和緩了些,喜鵲扶她坐到椅上,小桃瞧了瞧兩人道:“既是我娘叫你們來這裡坐著等的,你們就只管在這裡等會子罷了。”
盧氏還記得臨來時姜氏跟自己說的話,這位外甥女兒就是家裡的眼珠子,只要她說一句話,比她們說上一百句也有用呢。盧氏想到此,便厚了臉皮上前走了兩步。擠出一個唯唯諾諾的笑容來,對著小桃道:“姑娘,我知我們不該來打擾的,只是昨兒下晌我才聽說我們家那口子在城裡喝醉了酒,跟人打起架來,還讓官爺抓了去衙門,我急得連忙往城裡趕,一晚上急得沒有睡著覺,只想著聽說府裡有人在衙門裡做事的,好歹央求姑娘看在......看在我家那口子是......是你母親的親兄長的情份上,幫著我料理料理......”
小桃瞧了盧氏一眼,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慢慢道:
“你們上次來時,我們該說的怕是也說得明明白白了,我們兩家本就沒什麼來往,如今有了事兒便求到這們這兒來,也實在讓我們為難。我瞧你的年紀和我娘也不差什麼,從年紀上來論也算是個長輩,就跟你說一說。你這處處都想到了,只是沒有替我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別說我們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