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小姐的珍愛之物。我想著這鐲子既已摔碎了,怕蘭小姐怪罪,因此特來送還,並說明原因,還望夫人不要見怪。”
陳氏見她一番話說的圓滑伶俐,滴水不漏,挑不出一點兒錯來,心下暗服。
面上卻笑著道:“樂姑娘這話說得太謙了,這阿茜自小在府中極少出門,規矩也學得少,人情事故也是不通,我卻是沒想到她整日在後院裡。竟做出這種無禮的事來。等會我叫她跟樂姑娘賠禮。你們年紀彷彿,以後多多往來,承望你多提點著她些。”
小桃笑著不語。
這時有人已將蘭茜身邊的小容帶了來,那小容怯怯的進了門兒便跪下了,嚇得心頭直打顫。她來進的路上已聽說,樂府的小姐帶著丫環找上門來,怕是自己今日是不能混過去了。
陳氏見只有小容一人,問道:“阿茜呢?她怎的不出來?”
小容只得回話道:“小姐她身子不舒服,在房裡躺著呢。”
陳氏冷哼一聲,“怕是她心裡不舒服是真的。”
小桃心道這蘭家小姐也真是個軟的,既有本事砸人卻沒本事承認,如今聽她找上門來,竟然連面也不敢見了,哪裡有點小姐的做派?
陳氏雖心裡煩厭蘭茜,但畢竟她還是蘭老爺的女兒,在外人面前不得不給她留著些臉面,若是鬧得太過了,怕是蘭府的臉面也不好看。她好歹現在頂著蘭夫人的身份,名義上蘭茜還算是她女兒,她這做孃的就算是裝裝樣子也要假意遮掩一下才說的過去。
想到此處,陳氏也不問小容蘭茜裝病之事。只問小容今日鐲子砸人一事為何。小容到了如今也不敢隱瞞,遂將小姐平日裡常扒著牆頭往樂家院子裡看的事說了,又講了今早玉鐲砸人的因由。又說因著樂府那院子裡住的是位姑娘,院子裡景兒又好,所以蘭茜才沒避諱。
小桃聽她講完,知道她是想尋出理由替自家主子開脫,淡淡一笑道:“蘭夫人,其實我和蘭小姐都是姑娘家,就是好奇扒著院牆看幾眼院子也不是什麼大錯,只是我還有三位兄長,還有一位堂兄,他們有時會到我院子裡來說話,若是蘭姑娘被他們碰巧看到,只怕會招惹別人說些閒話。我的兄長們是男人也倒罷了,只怕會損了蘭姑娘清譽就不好了。”
陳氏此時恨不得揪出蘭茜來,給她兩個大耳刮子才解恨。那個蘭茜平日裡見了她愛搭不理的,別人都尊稱自己一聲夫人,那臭丫頭卻偏偏管自己叫陳姨娘,這不是明擺著不把她放在眼裡麼?今日正巧這個事情碰到她手裡,她豈能輕易放過?
陳氏一指跪在地上的小容,怒道:“讓你跟著小姐伺候,誰讓你助著她整天頑皮搗亂了,哪家的姑娘家整日裡扒著牆頭四處亂望,怕是小家小戶的丫頭也做不出來這事兒。若是真被那些亂了舌根子的下人們瞧見,還不知能說出什麼好的來呢。”
小桃見陳氏發作丫頭,若不是自己在這裡,怕是大巴掌早就扇上去了。她今日這一來,估計以後那位蘭家的蘭茜小姐再不能夠做這壁上觀的遊戲了,這樣就好。於是小桃便起身告辭。
那陳氏忙上前攔住。在身邊丫頭耳邊吩咐了幾句,那丫頭徑自去了。
陳氏拉著小珍笑道:“這丫頭可憐見兒的,好好的捱了我們阿茜那一下,”說著拍了拍小珍手道:“我知道你委屈,瞧這頭腫的不知幾日才能消下去呢。”
這裡剛剛走的那丫環回塞來,手上拿了個托盤,裡面放著個賞人的紅封還有幾盒子胭脂水粉。
陳氏將賞銀塞到到小珍手裡,笑道:“丫頭,這銀子你去買瓶子藥油擦擦,消腫能快些。”
小珍瞧了小桃一眼,兀自不敢接過來。
小桃笑道:“既是蘭夫人賞你的,你只收下便是。”
小珍這才接了過來謝了賞。
陳氏拿著那幾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