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喝了口茶,聽見門外又傳來腳步聲,她真的惱了!
有些煩躁地喃喃自語:“別又來了,我真的不知道堡主昨夜上哪兒風流了,更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去臨幸各位,至於他要去哪兒,更不會告訴我這個小小奴婢,你們可不可以放過──”
她很哀怨地邊叨唸邊轉身,想出去應付那些無聊至極的人們,卻對上一雙詫異的眸子,她的抱怨消失在空氣中,只剩嘴巴張得大大的。
“有人來找你麻煩?”雷皓天揚起眉頭,那神情說不悅簡直太輕描淡寫了。
“呃……只是一些問話啦!”
“問話?誰來過了?”
“一定要說?”
他偏頭睨著她。
“就是那些人呀,你又何必問到底?”
“哪些人?少夫人也派人來?”
她嘟著嘴微微點頭。
“而且還踏進天居?”她會聽見腳步聲就當成又有人來找碴,就表示有人罔顧他的命令,進來欺負她。
她這回只是嘟著嘴,沒再表示什麼。
“你就這樣任人欺負?”
“我說了,只是來問話,不算欺負啦!”
雷皓天盯著她有些委屈的小臉蛋許久,決定派人保護她,卻沒明說,再開口時卻嚇了她一跳。“過來更衣。”
“啊?!”她呆愣在當場。
“我要沐浴。”他回頭瞧她一眼,等著她的服侍。
“有人中午就沐浴的嗎?”
“不行嗎?”他咧嘴露出微笑。
她的存在方式的確會令那些女人感到威脅,他沒想到的是那些人這麼沉不住氣,但此刻他只在乎她會不會因此受到傷害,尤其陳家敏的心腸狠毒,這丫頭雖然精明,卻不瞭解人性險惡,不保護她,難保不會遭殃。
“你是主子,你說了就算。”她紅著臉上前,替他脫去外袍,見他不動,她不解地問:“你怎麼還不進去?”
“全脫掉。”
宋皖荷張大嘴,看了他半晌才消化掉他說了什麼,臉上紅暈迭了一層又一層,令她差點不支倒地。
終於,她咬牙吼道:“你慢慢等吧!”
“哈哈哈……”雷皓天見她窘得好想挖洞自埋,終於爆出狂笑聲。
見他抱肚狂笑,她才知道又被拐了,這傢伙!整她這麼有趣嗎?
見她一臉想把他殺了的惱火神情,雷皓天仍笑個不停,走近她伸手撫上她氣鼓鼓的臉蛋。“餓了嗎?再等我一會兒。”
她頂著氣呼呼的臉蛋,一時難以消化他突然溫柔的轉變,只拿大大的圓眼睛瞪他。
“或者你不想枯等?”
“啊?”
“那就一塊洗吧!”他促狹地逗她。
“你……快去洗啦!”她差點被口水嗆死,又羞又惱地將他推進去,反手將門狠狠地關上。
“哈哈哈……”
氣死人了,她窘得快昏過去了,偏偏澡堂裡不斷傳來他開懷的恥笑聲,宋皖荷瞪著大眼睛,恨不得將門燒個大洞。
她嘟著嘴,卻不知自己的嘴角已微微揚起,更沒察覺,此刻是她今天以來最放鬆的時刻;他再可惡都比那些來找碴的人好上太多、太多。
那女人在進門十天後說要見他?
“雷豹,送皖荷迴天居。”雷皓天平著嗓音命令道。
宋皖荷本來站在他身後,聽他這麼一說,詫異地揚起眉頭。
“是!”雷豹會意地點頭,領著不解的宋皖荷離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雷皓天揚起譏誚的淺笑,等著他的夫人走進書房。他向來在此處理公務,不讓她們面對面是不希望那女人突然把矛頭指向宋皖荷。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