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了這塊布,便想從她們手裡奪了去。
小桃心裡好笑,怎麼她走到哪裡都會遇見這般不講理的人,上次那個搶絹花的南宮豔也是如此,今日又來了一個奪布料的。她長了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嗎?個個都來橫刀奪愛?只是這次她可不打算將布料讓了出去,凡事再一不可再二,她可不會任由著別人欺負。
小桃也不理那青衣丫環,自讓喜鵲和畫眉兩個料理便成,便坐到一邊供客人休息的椅上坐著喝茶,眼睛斜瞄著事態發展。
那店夥計似乎認識這位青衣丫環,上前苦笑道:“杏兒姑娘,這兩塊料子這位小姐已經要了。”
那個叫杏兒的丫環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我說我家小姐訂下了就是訂下了,你那麼多話做什麼。喂,你那丫頭,我叫你放下你就放下。聽不見麼?”
這回別說脾氣火爆的畫眉了,就是平素裡性情柔和的喜鵲也有些動怒了,“你這個人倒是有趣的很,明明我們小姐買下的料子,你瞧見了便說你們訂下的,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杏兒根本沒想到這個看似好脾氣,笑吟吟的丫鬟竟然敢反駁她,當下愣了一愣,“你,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
喜鵲瞥了她一眼,帶些嘲笑的說道,“我真是愈發覺得你這個人好笑了,你連自家的小姐都不知道是誰,還跑來問我?”
小桃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沒想到平日裡和善的喜鵲發起火來,嘴皮子也是蠻伶俐的嘛。她給畫眉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開口,自讓喜鵲對付這不講理的刁丫頭去。
杏兒氣紅了一張臉,她跟著她家小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這麼拆她臺的人,“你這蹄子還有點本事啊,不知道你家小姐是誰?能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喜鵲今日可真是伶牙俐齒,立馬說道,“我這膽子可是自己長的,不像你這般還要靠你家小姐給。”
杏兒窘紅了一張臉,眼看兩人戰火越竄越高,小桃不願惹事兒,便站起身來對喜鵲道:“你浪費口舌和不講理之人說些什麼,不如省省力氣。小二,叫你們製衣師傅給我量體裁衣。銀子一起算。”
那杏兒見小桃開口,便知這位是喜鵲的主子,偏著頭看了她一會,道:“哼,帶著這樣沒規矩的丫環出門,也不怕丟人。也不領回家好好管教管教?”
小桃淡淡一笑,冷眼瞧了那個杏兒一眼,說的話卻是一針見血,“規矩這東西可不是你個小丫頭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我看你也不過只是個丫環而已,我家丫頭的規矩也用不到你身上吧?”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狐假虎威?她今日真是見識到了,就不知這個杏兒的小姐是何人?是何了不起的來頭,她看雲平郡主平日裡還沒有那樣驕縱無理呢,難道這丫頭主子真是個公主不成?
“你”杏兒瞪大了眼睛可卻無法反駁。這女子說的對,她家小姐再有本事,她也還只是個丫鬟。
正在這時,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進來,聲音冷冷的響起,“杏兒,不得無禮。”
小桃見這進來的白衣女子和自己年紀彷彿,清瘦高挑的身材,面貌雖只是清秀而已,但勝在氣質不錯,只是神態中卻帶著一股高傲清冷的感覺,讓人有種拒人千里之外之感。
“這位姑娘,”白衣女子朝林立夏頷了頷首,“我家丫環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小桃向來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哪會跟個小丫頭認真與否,便隨即回笑道,“不礙事。”
白衣女子眼眸轉動,看向了麥穗手中的布匹,“不知這位小姑娘可否割愛,將那匹月白的蟬翼紗轉讓於我?”
喜鵲收緊了手中的布匹,瞧了一眼小桃,不悅道:“這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
白衣女子聞言又看向了林立夏,“姑娘若是肯割愛,這店中所有的布匹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