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先進的醫療條件下,若是沒及時打預防針治療,死亡率也是很高的。在這古代有治這病的辦法嗎?她暗中著急,就見那大夫從藥箱裡拿出紙筆,飛快的寫下一排藥名,讓小二趕快去抓藥。
陸平將藥單奪了過來,閃身去了。小桃心道這陸平會功夫,來去飛快,希望這少年能來得及救治。她見那婦人一臉擔心的神色,便安慰她道:“這位大嫂你放心,大夫既來了又開了藥方,你兒子等會服了藥,再慢慢調養,定會沒事的,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等會你兒子醒來還要你照顧呢。”
那婦人怔怔的望著小桃道:“這算我家上輩子積了德,遇上姑娘,”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小桃面前就磕頭,嘴裡不住口的說道:“姑娘的大恩大德劉氏無以為報,只能給您立個長生牌位,日日燒香保佑您事事平安罷了,請姑娘您賜下大名……”
小桃趕緊手忙腳亂的將她扶起來:“大嫂別這樣,舉手之勞罷了,我受不起……你快起來……”
那婦人說什麼也不肯起來,非要知道小桃姓甚名誰不可。小桃正為難間,就見陸平抓了藥回來,那小二這時長起了眼色,飛快地拿到廚房煎藥去了。
那大夫對那婦人道:“這位大嫂,你家孩子的病雖急,但等會服了藥就會慢慢緩醒,不過,這瘋狗病甚是兇險厲害,得要兩三年才能徹底根除得過來呢。”
那婦人這才站起身來,給大夫行了個大禮,抹著眼淚道:“多謝大夫了,我自會帶他回家好生調養。”
那大夫又開了些調養的藥方,交待了些那少年今後飲食忌口的事宜,便起身拍拍衣角要走。小桃跟喜鵲使個眼色,喜鵲便和畫眉兩人將大夫送了出去,又給了大夫診金。那大夫見診金是一塊足有一兩多的碎銀,歡歡喜喜的去了。
這裡小二煎好了藥,送了上來。那婦人親自接過藥碗,用用羹匙撬開那少年吐著白沫的嘴,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整碗藥一口口餵了進去。那少年喝了藥緩了一陣,臉色卻慢慢褪去了灰白之色,身子也不似剛才那樣抽搐,竟是平穩了許多。
那婦人心裡不住的唸佛稱頌,轉身來到小桃跟前,再次深深施了一個大禮,鄭重地道:
“姑娘,我是這孩子的奶孃,這孩子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只因前些日子和他爹鬧了些彆扭,便離家出走。我在他家伺候了主子十幾年,放了出來跟我當家的回老家過日子,這孩子受了委屈,又因我小時候奶了他長大的,從小便跟我親近,就去投奔了我。我勸了他好幾天將他說通了,本想親自送他回家,走到這裡卻不想他竟病了這一場,銀子也花光了,才落魄如此,幸得姑娘相救,小少爺才保住了性命。”
說到這裡,從懷裡拿出一物,雙手奉到小桃面前,道:“姑娘雖不肯留下姓名,但劉氏記住了姑娘的恩情。這塊牌子請姑娘收著,今後若有用著奴家之時,水裡火裡只需姑娘一句話,劉家和南宮家定當報您的大恩!”
小桃見她一臉誠摯,只好將牌子收了,見那是一塊赤銅的令牌,有巴掌大小,上面雕著些水紋圖案,正中刻著‘南宮’兩字,握在手裡沉甸甸的。
這時,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的風家兄弟和蕭十一臉色同時一變,似乎聽到了什麼讓他們震驚的事情。
那劉氏接著對小桃道:“我要帶著小少爺儘快趕回家中,請名醫調理醫治,這就告辭了,姑娘保重。”
她轉身要抱那少年起身,小桃忙攔住道:“劉嫂,你家少爺現在生著病,這路途遙遠,還是僱輛馬車上路方便,”說著轉頭向風翊宣道:“七王爺,我今日出門倉促沒有帶夠銀子,可否先借點來使?”
風翊宣笑著從懷中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小桃將銀票遞到劉氏手裡,道:“劉嫂莫要推辭,這銀子事小,給你家少爺平平安安的送回家中事大,這銀子你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