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知道主子此時的想法?剛才主子往這邊望的時候,他初時還覺得奇怪,伸著手來搔著頭髮動腦筋,心裡想著這是為著什麼?他自己又不敢追問主子一個究竟,只得糊里糊塗的在後面跟著。等著風顯璃來到女賓坐席這邊,又見主子在離兩個女子幾步路的地方站住了,那眼光只管粘在那個桃紅色的窈窕身影上,他見那是個年紀美貌水蔥兒般水靈的女子,便恍然大悟了。
小路子心裡好笑,心道:我的爺這又是在打那糊塗主意呢。怪不得從前廳出來的時候就見他神情恍惚象有心事兒似的,那眼睛老是盯著女眷瞧。原來不知在哪裡看到了那位穿桃紅衣裳的美人,只是他一個身為太子的高貴身份,老是蒼蠅見血似的盯著人家姑娘瞧,這一種情形未免太難看了。今日來拜壽的這些女眷裡,哪一個不是非富則貴的千金小姐,怕是讓人家爹孃看到了不雅。
他這樣想著,就緊著幾步湊到風顯璃身邊兒來,低聲笑道:“太子爺,人已經走啦,別看啦。”
風顯璃笑道:“你這猴兒崽子,我倒是看什麼了,你倒是說說。”
小路子弓著腰笑道:“我的爺,你還非要奴才說出來做什麼?你那樣上下左右的盯著人家小姐看,也太不象個樣子了,真要看她,等奴才慢慢幫主子打聽了她的家世來歷,主子慢慢兒的怕是以後三百六十天天天都能看得到,何必在這人多眼雜的地界這樣追著人家瞧呢?”
風顯璃笑道:“我哪裡有看誰?你信口胡說,看我拿鞭子抽你一頓。”他嘴裡雖然是這樣說著,但那臉上可是要樂開了花似的,哪裡有半點兒怒意?
小路子頭一歪道:“奴才倒是好意,太子爺竟不領情了,既然主子爺這樣說,奴才就不說了。”
風顯璃分明聽見他剛才話裡有話,便壓低了聲音道:“你認得她麼,她是哪家千金?”
小路子故意道:“太子爺要拿鞭子抽奴才呢,奴才還哪裡敢說什麼?沒事兒要找打捱麼?”
風顯璃聽見這話便笑起來,擰著小路子的耳朵笑道:“你這猴兒崽子本就是冤我的,我還不知道?你說不說,說不說?”
小路子這才求饒笑道:“好太子爺,您放了奴才的耳朵罷?奴才跟您說,剛才爺瞧的那個穿桃紅色的衣裳的小姐,奴才在宮裡見過。”
風顯璃這才放了揪著他耳朵的手,笑道:“這就可見你是胡說了,你又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你,你整日裡跟著我伺候,又不得到那後宮和女眷們的地方去伺候,怎的能見了她了?”
小路子笑道:“奴才天大的狗膽,敢騙太子爺不成?就是上次夏宴上,爺不是晚到了一會兒麼,又被主子娘娘叫去跟那杜相的千金去說話兒,就不曾留意別人兒。太子爺那日是略站了站腳便走了,其實方才那個穿桃紅衣裳的小姐那天也去了太后娘娘那裡,爺還記得當時咱們正碰上了主子娘娘讓我幫著去送娘娘新做的點心給太后,奴才便去了一趟。正好瞧著那位小姐和吳相的千金正被太后娘娘拉著手說話兒,因著奴才見那位小姐是個新面孔,又生得仙女兒似的一個標緻人兒,便大著膽子偷看了兩眼,正是剛才那個小姐,一點也沒錯兒。”
風顯璃道:“你不是扯謊罷,若是你認得她,方才怎麼不說,非得我問你你才說了?”
小路子笑道:“這還就真是巧了。奴才方才瞧著那位小姐,雖然覺得有些面熟好象在哪裡見過一面兒似的,但是也認不真。偏巧剛才那小姐過去的時候,奴才瞧著她左手腕上戴著一條翡翠片兒細金鍊兒的軟金鐲呢,這才想了起來。那天奴才瞧著那位小姐的時候兒,正是太后娘娘讓宮女兒取了這軟金鐲賜了給她,因此奴才記得清楚,剛才一見那條軟金鐲,奴才一下子便想起來了。”
風顯璃笑道:“你這狗眼睛,還看得挺清楚呢。”
小路子賠著笑臉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