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就別再笑我了,你想下棋,來府上找我就是。”風翊宣笑道,若是他能贏得了自己,才怪呢。
風擎日回頭叫小桃道:“丫頭,瞧見了沒有?這局棋,可是朕贏了,你方才不是賭朕能贏麼?朕果然贏了,你回頭別忘了跟老七要好東西,也算個彩頭兒了。”
說得眾人都笑了。小桃也笑著道:“皇上,彩頭兒就不必了,皇上高興就成。”
“哎呀,都說女孩兒家外向,這話果真不假,”風擎日笑道:“你這丫頭還沒有嫁過去呢,先就向著老七起來,連個彩頭兒都不敢要了,想是要替老七省著家當麼?”
在眾人的笑聲中,小桃笑著打趣道:“皇上真是極精明的一個人,小桃的這點子小心思哪裡瞞得過您老的眼睛,只是皇上猜錯了一點,小桃不是給七王爺省著家當,而是將來若是嫁了過去,怕是這王府的東西也全都是我的,由著我管著,所以我現在要那一兩樣兒,也無非是從左邊口袋裡拿到右邊口袋裡,橫豎都是一樣的,白費那勁兒幹嘛呢,您說是麼,皇上?”
這下不僅皇上和眾人,就連風翊宣也笑了起來。風擎日笑著說道:“老七呀,這樂丫頭的一張嘴可是夠能說的,朕本來還打算告訴這丫頭,若是將來你欺負了她,讓她儘管來找朕討公道,可是看到這麼個情形,將來那討公道的人是誰還不一定了?”
風翊宣這才坐在風擎日身邊,略略往小桃這邊看過來,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風擎日這時顯得興致勃勃,“朕可還沒有盡興,老十二,剛才屬你吆喝的最歡,到你了。他們都說你的棋下得最好,朕不要你讓著,你儘管放馬過來。朕要瞧瞧,你這個棋王皇子的名頭是不是浪得虛名?”
他看看一旁的小桃和冷梅,又道:“你們兩個丫頭,說說,這局棋是賭誰贏啊?”
冷梅不防皇上竟也問她,她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風秀林下棋的,也不知對方的這個棋王的稱號是不是實至名歸,但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賭皇帝贏總是沒錯的。想了想,冷梅便小聲道:“冷梅賭皇上贏!”
風擎日哈哈大笑,問小桃道:“你呢?”
小桃笑了笑道:“皇上,小桃這次要賭十二皇子贏。”因著她知道,十二皇子是個最直性的人,若是皇上說不要他讓著,他就定然想不到那套假裝輸棋的一套,況且連風翊宣都說十二弟的棋藝確實過人,那麼相信沒有真正經過幾個敵手的皇帝,怕是難贏過十二皇子。
小桃聽四皇子同樣講過,十二皇子風秀林從沒有在棋藝上下過什麼苦功夫,但是也許有些東西就是天賦所指,風秀林的母妃家裡就出過一代國手,母親家裡的遺傳或許是在風秀林身上體現了出來。聽風湛然說,風秀林下棋沒有固定的棋風,而是遇到何種風格的敵手,便用剋制他的手法來應對。皇子裡愛找風秀林下棋的人很多,這樣閱歷了許多棋風的一個棋手要想殺敗大都用假棋來敷衍的皇帝,想要不勝怕是太難了罷?
棋盤上已經開始廝殺。這位雖然不曾下過苦功,但是對棋這方面天資聰穎的十二皇子對這黑白世界的把握卻是極其收放自如的。每一個棋子的落下幾乎都不考慮的太久,相反再看風擎日,卻明顯的放慢了落子的速度。這時的棋局,好象並沒有到那種膠著的狀態,兩個人都應該有機會。
片刻之後,皇帝的眉峰開始漸漸皺起。黑白雙子開始相交,一擋一接的來回當中,風秀林的白子被逼進了死角。觀點的眾人開始有了小小聲的議論,看來,這位好下棋的皇上的棋藝也並不是真的那樣爛,起碼一時間將風秀林逼得有些手忙腳亂。
可是,這風秀林棋王的美名的稱號不是白得的,也不見他心急,只是一子子的落下,不過一時之間,居然全盤的情勢竟逆轉了過來。風擎日望著棋盤,又看看對面的風秀林,笑道:“老十二,看來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