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清幽地眸子染上幾抹暴戾。
“早說過,沒有曉情樓做不到的事。”坤冷冷地打斷他。
那女子還要說廢話,我再也坐不住,唰地招出青霜,劍指老頭,另一手死死捏住林景月地咽喉,冷喝道:“誰敢阻攔老孃,今日就讓他血濺當場。”眾士兵面面相覷,不敢有所動作。
我拖著林景月,大步往前走。士兵忌憚退開,卻又不甘心。
奔到營帳之中,那方簡陋的榻上,夏月凌靜靜躺著,雙閉緊目,臉色蒼白,嘴唇烏紫。我地心疼痛得無以復加,腳像灌了鉛,跌撲著到床邊,近距離看著毫無生氣的夏月凌,顫抖著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非常微弱,幾乎感覺不到,我先後反覆確認了幾次,才確認確實有鼻息。
在這種情況下,魂魄很容易溢位,與身體脫離。如果這魂魄被鬼差捉住,會送去冥界。可他是冥神轉世,三界六道不知有多少鬼怪妖魔對他的元神和靈魂虎視眈眈。
蒙上“黎落”,探視他的魂魄,竟發現體內沒有魂魄的影子,只是一些彩色的煙霧包圍著一團銀色的霧氣。那煙霧時而如熊熊的火焰,時而如狂怒的大海,時而如滾滾黃沙,時而如漫天白雪,時而又如黑色暴雨。那銀色的霧氣不甚清明,在這些彩色煙霧的包圍中淡定如月華。
惑萬分,怎麼會沒有異狀呢?這些彩色煙霧與
霧氣分明是敵對,卻是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又如了幾次,依然是同樣的結果。我便凝聚所有靈力想去將那彩色煙霧驅打,讓他們放開對銀色霧氣的合圍。然,我居然靠近不了,一靠近,渾身便有灼燒地疼痛。又試了幾次,灼燒感越來越強。
最後一次,竟被那紅色煙霧裡的火苗舔了一下,靈力傾瀉,胸口一悶,吐出一口鮮血。
“怎了?主上。”坤急切地扶住我。
我緩了口氣,搖頭道:“太詭異,竟沒看到魂魄,只有一團銀色霧氣,周圍還有一圈五色煙霧。”
“主上,每個法術之人都有靈魂的防護結界,平日裡,這防護結界看不出來,但靈魂若受到攻擊時,這防護結界便會發揮作用。因此屬下認為,那銀色霧氣中應該是皇上的靈魂,而周圍那些煙霧,該是對方下的攻擊咒。”兌拱手道。
我點點頭,說:“我亦如此認為,所以企圖以己之力幫助他。竟不曾想這些煙霧著實厲害。竟傷了我。諸位,可有辦法?”我心裡很是著急,夏月凌的道法高到什麼程度我不知,但那煙霧每種都厲害,防護結界被攻破是遲早的事。更何況,裡面還沉睡著夏康峻地靈魂。
眾人聽了我的問話,面面相覷之後,便是低頭默不作聲。雖未回答,卻也是給了我答案。
“唉。”我輕嘆,卻還是不死心地問:“兌,連你也沒辦法嗎?”
“屬下無能。請主上責罰。”兌還是低頭。
“我責罰你作甚。這天佑帝要救,這仗還是要打。粉裳傳令蓮谷所有有法術的高層在三個時辰內通通在此集結。紅去扎個營帳。坤,你去將那個所謂的皇后和管事的將軍都請到我的營帳內去。”我吩咐道,坤與紅得令而出,粉裳卻站在原處,絲毫沒動,只看著我,平靜地說:“來此地之前,主上可是親口答應過屬下們,只救人,不戀戰。”
我自知他們為我好,然此刻我不能不對這些充耳不聞,尤其是看到夏月凌都傷成這樣,那那些不懂法術地士兵在對方殺來,豈不是踩死螻蟻一般?這是我能為夏月凌和天商子民盡的一點力而已。我豈會退縮?
“粉裳,你們越來越放肆了?蓮谷組建的初衷是什麼?”我斜睨她一眼,冷語道。
“屬下不敢。蓮谷組建為保護蓮月皇后轉世歸來。”粉裳低垂著頭。
“很好。那蓮月皇后有何值得各位保護之處?”我問道。
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