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
“這朱果果真不凡,一吞下去,立刻就有了反應,之前消耗的體力已有所回覆,差點鬆開的毛孔也重新鎖緊,這樣一來,無論是戰是逃,都有了餘力。”
他微微眯起雙眼,緊盯著面前的夏飛劍。
“如果夏飛劍真打算撕破臉皮,說不得我只能帶著師兄雙親,殺出重圍了,橫豎一死,反正這朱果已經入腹,已然賺了,若是活命逃出,就重振旗鼓,早晚回來報仇!不過一旦到那種情況,就盡力先把這夏飛劍斬殺當場!”
越想,陳潛越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居然有些蠢蠢yù動。
好像是有所感應,被他盯視著的夏飛劍忽的心頭一寒,有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令他原本陷入暴怒混亂的頭腦清明幾分。
轉頭看了看不遠處已毫無聲息的杜虎、李追覽,夏飛劍冷笑了一聲,回頭對陳潛點點頭,道:“真是yīn溝裡翻船,居然讓你這黃口小兒三言兩語間,佔盡了便宜,又打亂了我的計劃……”
他倏地收起笑容,一臉獰笑的轉過身,如刀雙眸在王氏、郭厚、鏢局眾人臉上緩緩掃過,道:“不要得意,今rì本想給你們陳家鏢局一條康莊大道,未曾想,你等無福消受,也罷,好自為之吧,我們走!”
言罷,他一甩大氅,衣袍飄蕩間,轉身向著鏢局大門走去!
夏飛劍身後,眾人毫不遲疑的緊跟而上,沒有任何意外之sè,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鏢局大門魚貫而出。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這群人都沒向癱倒在地的杜虎、李追覽看上一眼,彷彿二人已不存在。
只是他們不管,陳潛卻不能不管,他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名鏢師道:“劉叔、李叔,麻煩將這兩個傢伙丟出去,地面上的血跡清洗一下。”
陳潛像往常一樣稱呼著二人,二人聞言臉sè一變,略顯拘謹的回道:“遵少鏢頭之令。”話落,儘管看向杜虎二人的目光中還帶著些許畏懼,但二人卻絲毫不敢耽誤,匆匆上前,抬起杜李兩人,就向外走去,只是心中還有著一些嘀咕——
“好傢伙,這杜虎身子已經僵硬,許是死了,少鏢頭平rì裡看起來柔柔弱弱,沒想到出手這般狠辣!”
“不知應將二人放於何處,若是送到夏家武館,那我二人可真是找死了。”
好在二人還沒走出門,陳潛的聲音再次傳來:“將這兩人送到附近醫館門前丟下,其他不用多管,診費不須我們cāo心,去吧。”
“是!”
望著遠離二人的背影,陳潛將左臂上破破爛爛的衣袖一把扯掉,接著衝著四周還沉浸在峰迴路轉局勢中、沒完全緩過勁來的圍觀眾人一拱手,也不說話,但那股送客之意任誰都能感受出來。
眾人已不敢小覷眼前年不過束髮的男子,紛紛回禮,各自散去,對他們來說,已然不虛此行。可對於陳家鏢局內的眾人來說,事情並沒有結束。
隨著周圍人的離開,鏢局內一時靜了下來。
一眾鏢師表情各異,有的表現出慶幸,有的則是憂sè不減,只是他們看向陳潛的目光明顯與往rì不同了。
對此,陳潛沒有絲毫理會,他心中早已明白,什麼才是自己真正能夠依靠的。
“這些鏢師,各有家室,有各自利益牽扯,不會毫無保留的與鏢局站在一起,真正危急時,不足為憑,唯有自身的力量才是根本,所以他們所思所想,無須多慮。”
想到這,感受著體內越發明顯的灼熱感,陳潛邁開步子,向著屋舍走去。
行到中途,一臉憂sè的王氏和郭厚上前,想要和陳潛做交談,後者擺擺手:“娘、師兄,有事稍後詳談,我先要先穩定下體內的朱果藥力。”
話落,他加快步伐,進入房內,留下滿面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