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才好，這樣招人疼。”

“十五姨……”

看不下去了，在我面前噁心什麼。我憤怒的站起。

小草道：“公子長的想十五姨。”

我大叫“不稀罕！”

“哇－－！哇－－！”他哭。

孃親看向我，責怪的看向我：“喊什麼！皮癢！”既而又低下頭，溫柔道：“測測不哭，叔叔壞。”

我不要當叔叔。

娘笑著哄那個小不點，柔柔的音調是十六年前哄我時用的，可現在呢，我被拋棄了，娘不愛我了，半月沒打過我了，不記得她還有個女兒了，不記得她要哄也是哄她家外孫了。

我握緊雙拳，巴不得把那礙眼的小籃子當皮球踢。

“十一，生氣了？”

我沒理他。

娘和素素向他問好，我看著沈啟測，子墨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陸素素立即擔憂，孃親警告性的對我使眼色。

我不高興的翻白眼。

“十一，誰惹你了？”

你兒子。

“四少爺忙完了？”娘湊過來和子墨客套。

子墨點點頭，上前拉我，我撇開身。娘經驗老道的逮住我，手重重用力，臉笑的柔和：“小逸，累了吧，跟娘回屋。”

“不。”娘小聲道：“別想嗖注意。”

我聞言很不高興，娘越來越不相信我，越來越感覺我不好。她愛外人不愛我，怕我使壞是吧，我就使壞：“四哥，我今晚和你睡。”

“行，十一想在哪睡都好。”

陸素素血色頓失，今天十五，按理說子墨應去她房間，但你兒子惹了我！休想！

娘驟然放開我的手，笑容消退。

她帶著陸素素，抱起孩子：“十五姨叨擾四夫人一晚可好。”

陸素素感激的點頭，娘扶著她離開。

她生氣了，娘生氣了，要不然她不會不哄我。

我愣愣的看著她們，好傷心好傷心……

子墨看看我，小心翼翼地問：“十一，陸素素惹你了嗎？”

他開口，我突然感覺心中酸酸的，娘從不曾丟下我，她從不曾不打我，她在怪我，真的在怪我，望著她們離開，很想問－－你想要像陸素素那麼聽話的女兒是嗎？她現在感覺我不好了是嗎？

眼累不自覺的往下掉－－從未想過她會怪我。

“十一，十一，十一，別哭。”子墨焦急的抱住我，“乖，十一，四哥知道怎麼做？”

我趴他胸前大哭，娘不要我了，娘生氣了，娘不疼我了。“嗚嗚－－嗚嗚－－”

“十一。”子墨輕輕哄我，小草退去跟孃親走。“四哥以後不讓陸素素進你的院子。”

“她要是非來呢？”她要是找我娘，我也不敢說不。

子墨幫我擦擦臉，試探的問：“她做了什麼？”

我看他一眼，他們之間的勾當我不懂：“沒什麼。”免得便宜了高真新。

子墨舒口氣，攬住我。

“娘……對我……”

“十五姨最疼十一。”

我也最愛媽媽……“浦西……”她懷孕了。

子墨搶先道：“她也惹你了？”

我搖搖頭：“沒。”就是問問。

子墨面子沉重，帶我去他院落，一路都沒看到突然殺出的孃親，我心裡很不舒服。

“明天你就不會再看到她。”

看到誰？

子墨笑笑：“走吧。”

我掙開他的手：“不去了，我去找醜謙。”我丟下他往外走－－我沒和子墨一起，孃親不可以生氣。

“十一！”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