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想管也沒了說服力。“不去行不行。”人老了總希望子孫環繞。這幾年越來越發現自己老了。
她不動,我擺擺手:“去吧,去吧。”有空回來看看就行……
第一次見他,他很不給主子面子,我站在門外,主子伸手,很有耐心的等他出來,他無視主子的舉動,自動跳下。
主子臉色瞬變。這麼多年我首次看到主子情緒化。
“到我房間。”主子在我耳邊丟下四個字,不是說我,是說那個人。
他見主子離開,轉身就走,我攔住他:好大的膽子,主子留人也敢不從:“沈少爺,主子等你呢。”
他跟著我,像個沒見過市面的下人,我知道是我的想法苛刻。怪就怪我對他印象太糟。
他很怕貓兒,我對這個認識不自覺的笑:膽子小就好,以後少惹主子不快。
但他還是惹主子傷心。他從司空府離開,主子一天沒有進食。
我想如果不是她太目中無人我不會想到殺他……
他進出司空府越來越頻繁,頻繁道綠兒氣憤。
主子的心情越來越好,由其是他來過後,主子的心情更好,他還會走出來和我們這些下人談天。
衛真常說:“主子的春天來了。”
“秋天更貼切。”我不認為他適合主子,主子是至高無上的,選擇主母也應身份家世高等,沈子逸無論出身還是人品都不適合主子。
“秋天更好,主子碰巧可以在她懷子冬眠。”衛真說完,他們大笑。
我不贊成,聖安郡主比他好,我支援聖安郡主。
“你支援沒用,主子的心在她那。”
“不可能。”主子的心不會是一個毛丫頭……
他來找主子,我阻攔她:“聖安郡主在。”請你離開。
他不理睬。一副這是他家,他想進就進的德性,他大張旗鼓的進去。
我悄悄跟他身後,我不放心他,他和主子在一起我就不放心,總認為他會欺負主子,明明是主子功力深厚,我還好是認為他能欺負主子,他肯定會欺負主子!
他比聖安得意,聖安在她手裡連對手都談不上,因為裁判偏心。
“送聖安回去。”
他賴在主子懷裡,故意給聖安難堪。
我握緊老掌:過分!為了氣一個女人敢利用主子!
主子並不責怪他,主子縱容他的一切,他恃寵而驕。
欺壓主子不分場合,不顧顏面。
他當主子是什麼,他養的阿貓還是阿狗!烏鴉嘴,主子和貓狗沒關係!
我確定要殺他,是主子驚動影衛找他,他不配主子驚動影衛,更沒資格驚動影衛。必須除掉他。
不能讓他打破常規,不能讓他欺了主子。
我終於等到那個機會,他出城,因為另一個男人不顧主子的情意選擇離開。
這種人活著都沒用,所有讓主子傷心都該死,該萬劫不復!
我和常聽串通好--殺他,常聽沒意見。
看吧,想你死的人何其多,是你該死,不是我逆主,是你沈子逸無情無義……
草兒死了!草兒違逆我要保他。
我不想對她對手,但我更不想主子失去自我,即便你有可能是我的……你也要死。
為了主子失去什麼也無所謂……
我動手了,兩個生命從我面前消失,殺人的次數多了,誰死都會麻木。
我麻木,麻木自己親自送草兒上路:為什麼?你可以不死。為什麼不給我彌補你的機會……
我沒想到主子的反應那麼激烈。
那八條怪物我第一見到,吐訫的舌頭,滿山的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