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劇痛蝕骨,是因為血,還是因為心!
從雲端跌入地獄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罷了,習慣了,也就不痛了!
桃花見柳惜言面色憔悴,好似極力隱忍的樣子,心中很是擔心,她就說嘛,這銀針插進心裡怎會真的那麼無痛無傷的,她為柳惜言擦著額頭的薄汗,喚來一蠱參茶,吹涼了慢慢喂柳惜言服下,柳惜言也緊緊的閉著眼睛,機械的隨著桃花的動作一下下的張頜著嘴巴。
不知為何,桃花好似看到了一條擱淺曝曬著的魚,正在一下下的吞嚥著維繫著生命的東西,有別人看不見的淚,正一滴滴的流進心裡!
桃花的呼吸莫名的一窒,心像是被刺紮了一下,突如其來的疼。
她有些心慌的轉移著話題,“還有別的什麼辦法沒有?這東西就這般邪乎?”
本是不信邪的,如今身為當事人卻是毫無辦法,這銀絲當真像是被誰施了咒法,詭異的可怕。
李子賢定定的看了看柳惜言,半響,終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柳惜言仿若感覺到了氣氛裡的疼痛壓抑,慢慢的睜開了眼眸,狀做若無其事不甚在意的對李子賢勾唇擠出一個淺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我就不知了,按照我所看的記載,解絲,解思,能解開相思者方能解開這相絲,所以應是這結絲者的心上人之心血才是唯一之法。”
“解思?能解開相思者方能解開這相絲?”柳惜言貌似已經恢復如常,只是氣息還有些虛弱,喝著桃花餵給的參茶,喃喃的問道。
“是的,所以惜言你本瓔珞公主的解思之人應當沒錯才對啊?”李子賢也是對這結果大大的出乎意料,困惑道。
“呵呵,”柳惜言苦笑一聲,壓下心頭的落寞,將桃花手裡的參茶接過來,自己端著一飲而盡,說:“子賢,不防試試你的心頭血。”
若是稍稍留意便會發覺,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破釜沉舟孤注一擲般的悲傷和蒼涼!
破釜沉舟的,是心,孤注一擲的,是命!
“我?”
“對,你!說不定,你才是那解思人也未可知。以前的瓔珞,心繫之人是我沒錯,可如今的桃花,解思之人卻未必還是我柳惜言,許多事情你我皆心知肚明,你大可一試。”柳惜言定定的凝視著李子賢,眸色分明。
柳惜言沒有過多的解釋,李子賢也沒在追問,只是偏過頭去認真的看了一眼桃花,不知為何,桃花卻像一個即將被揭穿謊言的孩子,忐忑慌張的低下頭去,她覺得那跟絲如今似是烙進了她的皮肉裡,莫名其妙就癢了起來,萬蟻噬心般的難受。
李子賢看到桃花緊緊咬著嘴唇低頭不語的模樣,眸子裡暗湧如潮,最後,卻終是一言不發的去了側室。
銀盞盛血,李子賢出來時額頭虛汗未退,面白如紙,腳步卻分毫不曾虛浮踉蹌。
銀絲沾血,瞬間分離。
連絲帶珠子一併落入了李子賢的手裡,鎖情思,唯剩一根清透如水的銀絲,卻再也沒有了那若有若無的絲結!
一室靜默!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某遙雖然寫的不敢求誇獎,但還是各種厚顏無恥各種滿地打滾的——求收藏!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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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題重重
一室靜默!
室內唯剩春風吹過帷幔的聲音跟三人綿長清淺的呼吸。
起風了,天好似又陰了一些,屋內有些暗,空氣中隱隱的瀰漫著氤氳的水汽,讓人的心思無端都跟著溼了幾分,咋暖還寒,初春的風過,帶起些許的涼意……
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