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右魔使的寶座失之交臂,本就看他不順眼。蕭亦軒雖然百般示好,無奈陸一翔出身妖界另一大族妖狼族,根本就不把他這個魔使的身份放在眼裡。他費盡心思,也只拉攏來了玄武宮的支援,而玄武宮的宿主們大多出身於妖界的幾個小部落裡,本身就沒有什麼勢力可以依靠,更別說跟妖狐、妖狼族抗衡了。蕭亦軒這個魔殤宮主人的位子坐的真是搖搖欲墜!如果此時再傳出先祖遺物失竊的事,眾人定會一起反目,指責他執政不力,才讓宵小之徒有機可趁,那樣的話他更是不好收場。”
木芫清聽了,暗想這魔殤宮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沒想到私下裡卻原來是這麼個急流暗湧的勢態,幾股勢力相互牽扯抗衡,誰也不能制的住誰,而聽氐土的話音,這蕭亦軒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是他想取魔尊而代之,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正想著,又聽氐土說道:“當時他以茲事體大,需從長計議為由,叮囑宮主和我不可再向他人言及此事,看來是有心想將此事壓上一壓,待風頭過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時宮主只是鼻子一哼,面色嚴冷,倒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不同意的話,連我也以為他已經答應了,心裡雖然不高興,卻也不能再做反對。而蕭亦軒大張旗鼓的辦這麼一場接風宴會,想必也為了安撫咱們青龍宮。哈哈哈,任他機關算盡,也不會想到咱們宮主居然會當著眾人的面再提及此事,一來是為了給你解圍,二來麼,也是要讓大夥兒都知曉了此事,讓有心之人隱瞞不得。看眼下的狀況,蕭亦軒就是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如氐土意料的一樣,蕭亦軒那張原本笑意盈盈、溫文爾雅的臉,再聽到寒洛的話以後,立刻就禁不住地抽動起來,神色尷尬,傻張著嘴巴一努一努的,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而其他人哪裡還有心思看他唱變臉戲,等不及要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只聽白虎宮主陸一翔陰著一副嗓子冷問道:“魔使大人,怎麼?仲尤先祖的遺物失竊了麼?”他此時故意省略掉了那個“右”字,旨在暗斥蕭亦軒尸位素餐,對妖界事物不管不問,一門心思都用在了爭權奪利上。
“這,這……”蕭亦軒糗著一張臉,“這”了半天也“這”不出個所以然來,忙舉起手中的酒杯遮掩般的猛灌了一大口酒,卻因為喝得太急,酒全嗆到了氣管裡,噗哧一下又從鼻子裡全噴了出來,頓時涕泗縱橫,狼狽不堪。
接過玄武宮主費莫及時遞過來的手巾,蕭亦軒擦乾淨了臉上的穢物,也趁此空檔,整理好了情緒。擺正了身子,嘴角邊又重新掛起一絲淡笑,又恢復了他一貫的斯文和藹、沉著穩重的儒士風度。手捻著下巴上的一縷長鬚,緩緩開口道:“哦,青龍宮主所說的這件事,我也是下午才聽說而已。我本想著急也不在這一時半會的,索性今天就讓大夥兒放鬆一下,明天開始,再一起討論討論此事該當如何處置才最為妥當。玄武宮主,你說呢?”說完眼睛盯著費莫,不斷地使著眼色。
“對對對,魔使大人說得對!”費莫不愧是跟右魔使一個鼻孔出氣的,馬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連忙挺身而出替他解圍道,“青龍宮主,今天大夥兒難得一樂,你卻偏偏要提這些個煩心的事兒來掃興,真是沒勁透頂!我看,這事兒還是留到明天再說吧。”一句話,就把個不識時務,拂人雅興的帽子扣到了寒洛頭上。
寒洛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一笑,風度翩翩地答道:“是洛莽撞了。既如此,咱們就等明天再聚一次吧。”他這麼一強調,把蕭亦軒想要打馬虎眼,推脫過去算了的心思完完全全打消了,在座的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