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樹木竟是搖搖欲倒。
餘樹奇雖覺自己的掌勁稍勝對方,但對方究竟使出多少真力,未能確定,此時見他打得山搖地動,料他已盡力施為,才在心頭暗笑道:
“你這人多管閒事,我教你在十招裡面知道厲害!”
恰好這時那少年一掌推到,餘樹奇狠狠一拍,竟將那少年拍得倒撞幾步,才被一株大樹擋在身後,止定身形,立即一拔長劍,叱一聲:
“這林裡太狹,往外間打去!”
餘樹奇冷笑一聲:
“怕你不成?”那知目光一栘,即見宋敏一幅衣角飄往樹後,立又大喝一聲:
“往那裡走?”一拔身形,跨往那少年的頭上。
那少年話聲一落,已準備拔步出林,忽聽佘樹奇大喝,並且拔起身形,向自己頭頂衝來,以為他將下煞手,登時動了殺機,也大喝一聲,騰身而起,左掌一推,右劍一揮,一片寒光向餘樹奇頭前斬去。
餘樹奇正在疾縱的時候,驀見寒光耀眼,猛吸一口真氣,去勁立收,身子憑空又拔高三尺,再一翻身,即登樹頂。
那少年一劍從餘樹奇身下劃過,眼見對方使出巧妙的身法登上樹頂,他雖也暗自驚服,因已發了狠性,也不問利害如何,也順勢縱身上樹,叫一聲:
“小子休走!”
餘樹奇心知一被宋敏逃脫,便難挾制赤地千里,此時心急到了不得,那肯和他瞎鬥?身軀一沉,又落進樹林立即向來敏隱身的處所撲去。
但那宋敏武藝雖低,心計卻是不淺,她已知被餘樹奇發覺,他為了擄她去走馬換將,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因此,她趁餘樹奇翻上樹頂的一剎那,轉奔回他兩人原先廝拚的地方,並即藏身在一叢矮樹下。
餘樹奇怎知她有那樣狡猾?撲向她沒身的地方竟撲了一個空,那少年又跟著落下,氣沖沖道:
“你定要侮辱那女人,是何道理?”手起一劍,又疾點胸前。
餘樹奇猛覺這少年不失為正派中人,錯步閃身,避過對方一劍,叫一聲:
“尊兄誤我大事了!”
那少年似是吃了一驚,也就抱劍當胸,說一聲:
“休得騙我!”
餘樹奇不由得暗想: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管閒事,那怕不管出滔天大禍來。”當下也抱拳當胸道:
“尊兄可知所雙的那賤婢,是何種來歷?”
“你又沒說,我怎能知道?”那少年不禁輕輕搖頭。
“那是當今黑道中高手,玄陰婆婆的門下,又是九頭島宋祥仁,三頭鳳宋大娘的女兒,她的名字叫做宋敏,我有個女伴落在玄陰婆婆的手中,好容易把她擄來,要她說出她師婆的去向,以便走馬換將,被兄臺這樣一鬧,竟被她趁機逃走,我那女伴難得脫險了!”
那少年聽餘樹奇一口氣說了許多,一雙俊目不停地閃動,似在判斷這話的真假,沉嶺片刻道:
“既有這般曲折的內情,當時何不早說?”
餘樹奇苦笑一聲道:
“兄臺一到,不容分說就動起手來,這話從何處說去!”
那少年似覺自己魯莽,說一聲:
“諒她尚未走遠,你我分頭尋去!”話聲一落,立即穿林而走。
餘樹奇待那少年身形消失,驀地又是一驚,心想:
“這廝怎來得恁般湊巧,早不到,晚不到,偏在我要鞫問那賤婢的時候來到?而且,他與宋敏既不相識,當然說不上有仇有恨,方才已經打抱不平,難道竟因誤放淫賤,而自愧於心,立意要幫我將人尋回?”
他想到那少年已知宋敏是玄陰婆婆的門下,忽然要尋宋敏找回一場誤救的錯,但由那少年的神情看來,似無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