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遷怒,宴卿卿閉了眼,覺得不可以這樣。她是宴家唯一的大小姐,絕不能在任何人面前丟了臉面。
鍾從凝答應為她開個方子,她不能留這個孩子。即使是到了現在,宴卿卿也沒辦法想明白聞琉到底要做什麼。
恐怕這折磨人的輪定安,也只是個騙人的噓頭。聞琉從前那般光大偉正,如今在宴卿卿心中卻全是卑劣無恥,她眼眸微熱。
宴卿卿先前派人出去查輪定安,得到那樣的答案,她半信半疑,又在房內留了小心思,結果卻是無人進來。如此幾次,她身子沒太大的異樣,就沒再用別的法子試探,認了命。
她從未沒想過聞琉會那麼瞭解自己。
聞琉在宴府呆了那麼久,時常來宴卿卿房間找她,自然對屋內佈置十分熟悉,她該是怎樣的蠢笨,才信他那樣的謊話?
宴卿卿曾為太子之事愧疚於他,順從他的動作,現在想起來當真比任何事都要難堪。
那場魚水之歡讓宴卿卿記到了現在,聞琉弄了她許久,第二天起來她還不敢面對聞琉。宴卿卿纖長的手指攥了起來。此時此刻,她竟不知該不該怪自己太過信任於他。
相然手裡端著碗湯藥,是剛剛熬好的,她神色緊張,腳步匆匆,低著頭生怕旁邊侍衛發覺她的異樣。
若宴卿卿懷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倒不會這麼緊張,即便是高官大臣,也奈何不了她家小姐。可宴卿卿肚子裡的,是皇上的皇嗣。
皇上膝下至今沒有子女,他又把宴卿卿當義姐,如果對那孩子若不重視,說出來連相然都不信。
相然前腳進了營帳之內沒多久,後腳便跟來了一隊侍衛,沒發出任何動靜,將營帳圍得水洩不通,先前守著的侍衛突然跪下行禮,宴卿卿的丫鬟也跪了下來,聞琉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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