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嗯,我不走,我不走啊,不用拽我袖子。真真,別怕,沒事的。還是那麼痛麼?哎,你倒是喝啊……張嘴!”
“真真……乖,張開嘴……嘴唇都乾裂開了,聽話……”
“真真?”
“……嗯……真真……”
唔,終於喝到水了,好艱難啊!
我不知道我渴了多久了,乾渴的感覺,就像把人放在平底鍋上兩面煎著,滋滋地冒著煙,鼻腔、口腔,沒有一處不刺痛。我用力地試圖吞嚥口水,可是除了扯動的痛覺,什麼都沒有嚥下去。我的身體,彷彿因為久旱而龜裂的土地,如此渴望著甘霖的滋潤。
所以,當清甜的水潤溼了我的嘴唇,緩緩地注入口中,順著刺痛的喉嚨爽澈地流下,那一刻,簡直有種得救了的感覺,簡直只有幸福二字可以形容。
甘美的水流消解著我的乾渴,平復著我的痛楚。那貯水的容器輕輕地接觸著我的嘴唇,十分柔軟,帶著如體溫般令人安心的暖意,觸起來那麼柔滑舒服。我感覺自己輕輕地張開嘴,想要那水流更暢快一些,可它偏偏摳門得很,只肯一點點地給予,那總也滿足不了的乾渴感覺著實令人惱火。
我張口就咬住了它,開始試著吸吮,想要從裡面多吸出點涼白開。結果我聽見好像是有什麼人低低地“哼”了一聲,然後瓶塞兒就像開啟了似的,涼白開“咕咚”一下灌了我滿口,險些把我嗆死。
不過,嗯,爽!實在是解渴!我還想再來點兒,可是那裝水的容器居然軟乎乎地粘在我嘴上了,而且,好像和我對著吸了起來。
我使勁吮吸了幾口,結果沒吸到水,反而有什麼溫溫軟軟的東西鑽入了口中,十分好奇地四處探查。一種極為異樣的感覺升騰起來,我忽然不知為什麼有點發抖,心跳忽然有一點快。
什麼東西?我好奇地舔了舔它,誰想這冒失的舉動卻忽然惹惱了它,它不知怎麼的力氣忽然變得很大,一下子就堵住了我的嘴。那種爆發的交纏的感覺瞬間讓我喘不過氣來,頭也暈了,明明睜不開眼睛,卻覺得什麼都重影,急促的呼吸,狂亂的心跳好像也全都變成了雙人份。
異形嗎?!尼瑪喘不上氣了!要死了……
我使勁掙扎,發出痛苦的“嗚嗚”聲,因為掙扎扯動了傷口,疼得要死,疼得我眼淚都掉出來了。
這時我好像聽見“啊”的一聲驚呼,然後清新的空氣一下子灌入胸腔。哎呀我的神!終於得救了!
然後,我好像忽然聽見了一句十分奇葩的臺詞:“真真……我我我……我!不!是!人!”
尼瑪這夢做的,太有水平了,簡直是神邏輯啊!
總之我做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夢,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世界裡神遊。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環遊地球一圈了沒有,總之就是有那麼一天,我忽然睜開了眼睛,回到了世界上。
緩緩張開眼睛,又立馬閉上了,過了好一陣才適應白天的光線。唔,雖然環境相當陌生,但這是古代建築,古代傢俱,這仍然是在大唐!
我,還活著!
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認識,但著實算不上熟悉的臉。我嚇了一跳,做夢的時候有種蒙太奇感也就罷了,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他,這感覺也太跳躍了吧?
“姑娘醒了?我過來得也真巧了。”他回頭吩咐旁邊的下人,“去藥房請駱大人和聶大人。”
站在我榻前的男子,一身緋色官服,顯然是朝中五品以上大員,正是我們由於白馬寺一案,在洛州認識的,前密州刺史白千帆白大人!(未完待續。。)
ps: 葉流螢:作者菌你給我站住!你說清楚,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作者菌:啥事也沒有,你重傷未愈,切莫好奇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