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掃去,當他正視我身上那件欲蓋彌彰的紅色紗裙時,他的呼吸忽然就亂了。
他伸手就往我的衣釦摸過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離我太近了,幾乎是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用整個身軀感受著他迷人的氣息。坦白的說,在藥物的作用下,我的身體對於他,充滿了渴望。
但是不行,他不是那個人,我的心意已經明瞭,那個人在我的心中,無人可以取代。
我沉重至極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夜,帶我走!”我啞著嗓子。堅決地說道。
他的動作滯住了。片刻後才問我:“去哪兒?”
我說:“帶我走。帶我去找秋。你把我打昏,否則,我腦子會亂的,會勾。引你的。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要他一個。”
“要是……來不及呢?”他定定地望著我。
“帶我去找他,我只要他一個。”
我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是因為我不想回答夜的問題。我不願意去思考這個結果,我只願意去想。帶我去找他。如果來不及呢,我會死的,我不想去考慮這個結果了。
這,就是我的答案。
“我,不行麼?”幽夜凝望了我一會兒,忽然微笑了,他伸掌把我的手輕輕地包裹在掌心。
“我只要他一個……”我喃喃地重複著這一句。
“真真,”夜忽然握緊了我的手,“我對你坦白一件事,你能不怪我。不生我的氣嗎?”
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我都快死了。一寸光陰一寸金啊!
“我行不行,先看看我的臉之後再說,好不好?”
這個提議倒是誘人至極。
自從認識了幽夜,他就是這樣一副神秘的模樣,永遠把臉遮擋在面具的後面。他是那麼好,我可是不止一次在夢中把他的假面取下來了呢。
不過做夢這種事都是不靠譜的,我感覺每次取下他的假面,我都驚呆了,可是每次醒過來,都根本不記得他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
我想看到他的樣子。我曾經想過,哪怕他的面具取下來,裡面露出卡西莫多那樣醜陋的面孔,也絕對不會改變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我在大唐最信賴的朋友,他將會是一個永遠特別的存在。
而且,我現在可能要死了,如果在這最後的時刻,能看一看他的樣子,把他記在心裡,不是一個完滿的結局嗎?
夜是一個如此溫柔的人,也許他的心裡,也希望我不留任何遺憾吧。
“我想看……”我咕噥著說,“可是無論你長得多麼好看,都不行。我只要他一個……”
“小傻瓜……”夜的聲音莫名地又氣又喜,他緩緩地取下了臉上的假面。
我有一些激動,甚至緩解了那藥物給我帶來的不適,畢竟我多少次在心裡想像過幽夜公子面具後面的是怎樣的一張臉。我想象著,那應該是一個不次於秋的帥哥吧,更何況他親口說過,他與秋年齡相仿,那就是肯定是個正值大好年華的美男子。現在,這個我渴望的時刻終於來到了,我本來就狂躁的心更是怦怦亂跳。
假面取下,他的面孔帶著溫柔的笑意,暴露在我的面前。
我看著他,如遭五雷轟頂,我是震驚了,震驚到十秒鐘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十秒鐘後,我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呼。
這這這!!!這面具後面露出來的一張老頭子的臉,這特麼不是杜如晦大人嗎?!
我雖然也曾惴惴不安地揣測過,幽夜會不會其實是個美大叔,可是這大叔,也大得太大了吧!
我曾經在長安養過一個多月的傷,那期間,皇帝來看過我,也帶我出去過一次,那一次,杜如晦大人也在,所以我認識他。杜大人是個神情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