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等一下。師傅?!
哦買噶,這件事情我不是知道的嗎?
葉流螢的手書寫得明明白白的,她救了一個江湖神秘人的性命,那人暗中藏在碗子山養傷,傻妹子管他吃管他住,跟他學武功,結果學了個自殺神技吸星**。哦買噶,她那時候救的就是這個大禍害嗎?
受人恩惠,還教那種邪門武功給她,最可惡的是,還把關鍵的下半本秘笈給藏下了,這簡直是管殺不管埋啊!
想想這種惡劣的手段,我一下就在心裡斷定了,肯定沒跑,就是這麼回事!
要不,任平生怎麼會從天鏡門把秘笈的下半本給弄來了呢?
我心裡一驚,我一直困惑的那個問題的答案,難不成會是這樣?
我一直不明白,白雲山一役中,傅知風曾長時間與我單獨相處,想要不著痕跡地害死我,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顧念了這短暫的師徒之誼麼?
是了,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無論戎撫天落難時究竟遭遇了什麼,葉流螢都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了他關懷和幫助。也許,葉流螢雖然死了,她的在天之靈仍然救了我一命呢。
可是任平生最終叮囑我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說得很清楚,他說:“一會兒那個人,無論你們之前有過什麼樣的淵源,都不要相信他會真心地對你好。”
“一會兒那個人”,肯定指的是戎撫天無疑了。我究竟該相信什麼?是我自己的判斷,還是任平生的話呢?
不過現在並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戎撫天在問任平生,葉流螢在哪裡。他已經猜到任平生和我在一起了,他怎麼會猜到了這個呢?
這個人是天鏡門的老狐狸,哪怕是任平生的心機,也不見得能瞞過他去。只要任平生開口,舉止神情有一絲異動,老狐狸就有本事把我從床底下揪出來,我是這樣地相信著。
不過我並不在乎這一點。這會兒我心裡的一股傻勁上來了,恨不得他把我揪出來才好。我太討厭這老東西了,如果他把我揪出來,就算打不過他,也能在他臉上狠狠地啐一口。
也可能,心底有那麼一點點想要和任平生分擔的意思呢,我到底是怎麼啦?
可是任平生說的話和我想的一點也不一樣,萬無一失地把這個問題遮了過去。
他十分冰冷地說道:“父親不是說過,這些人,十年前已經在嶺南被父親全滅了麼?不是說殺他們給我報仇解恨的麼?難不成竟是在騙我?”
戎撫天嘆了口氣,道:“平生啊,我怎麼會騙你呢?十年前我平了嶺南的礦,殺了多少人,你不是親眼見了的麼?你是我最心愛的兒子,你的天資,是他們誰都比不上的,父親怎麼可能放著你七年的委屈卻坐視不理呢?”
任平生冷笑道:“我也為父親賣命這麼多年,難道還換不來一句真話麼?若是當年這些人就全滅了,父親你,今天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戎撫天隔著面具望著任平生,看他的眼神似乎在微笑。
“是不是當時,父親失手了,竟留下了餘孽呢?咱們已得了二賢莊的寶藏,錢暫時是不缺的,可兵器總得有人造。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看看地方,買些合用的兵器的,我也不知道在這裡開了礦的,究竟是些什麼人呢。誰想到竟在這裡遇上了我兒平生呢?這可是比什麼都大的收穫。”
他的話音十分冰冷,言語裡的邏輯關係十分荒謬,一聽就是隨便說出來糊弄人的。甚至可以這麼說,因為他太強勢了,所以連謊話都懶得好好編,就是你愛信就信,不愛信。也由不得你了。
任平生沒有說話。神情冷若冰霜。
戎撫天呵呵一笑,道:“好了平生,別耍小孩子脾氣,人不是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