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控制。只有服食師傅留下的藥物,將精氣散去之後,才能減輕痛苦。
三年過去,我不需要在日升與月升之時,也已經可以從周圍隨意地吸收能量。我要精力高度集中地控制著自己,身體才不會因為自動地吸收天地能量而脹痛不已。我感到十分奇怪,如果一種功法只有將能量吸入的法子,卻沒有匯出的方法。那麼這種功法的創制目的究竟是什麼。因為如果繼續修習下去。練功的人無疑就是死路一條。
但是這種功法卻毫無疑問地是挽救你性命的最佳良方。也許當年創制此功的人。也有一段像我一樣的故事,也有一個可以讓他付出生命的人。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我都感謝他。當然,也感謝將這本小冊子給了我的遠在天涯的師傅。
當然,我最應該感謝的人,還有秋遠哥哥。
要是沒有秋遠哥哥,你大概早就死了。剛到碗子山的時候,你的毛病發作得很頻繁。我心裡焦急萬分,卻又無計可施。每一次都是秋遠哥哥在你的身邊,用自己的內力,用極端蠻橫的方法,把你體內橫衝直撞的怪物般的內力生生壓制回去。
要是沒有秋遠哥哥,我就沒有這三年的時間,可以用來修習這門功法。我心中焦躁,可這功夫卻不能一蹴而就,如果沒有練成,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用強使出來。恐怕不但不能去掉你體內的邪門內力,反可能害了你的性命。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我儘自己最大可能。日以繼夜地加強練功,在這期間,我也見證了你與秋遠哥哥的進境。你與秋遠哥哥都是如此聰慧的人,哪怕是醫不好你,也一定懂得如何漸漸地控制你體內的怪異內力。所以,你的狀態越來越好,兩次發作之間的間歇也越來越長。你漸漸地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地生活,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本沒有什麼事情。
可是我知道,你的每一次發作都異常痛苦,而且,每逢滿月,必定會發作。我雖然不同你言語,可你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我所有不練功的時間都用來悄悄地看著你,看你穿什麼樣的衣服,吃什麼飯,與什麼人說什麼話,你喜歡什麼,你寫的每一句詩,你的每一個微笑。
明哥哥,你笑起來是那麼好看呢。你笑起來,根本就不像天山絕頂的冰雪,你笑起來像冰雪融化之後的春天。
多少次見你對我欲言又止。我也想與你好好地說說話,說說這十年來的所見所感,我心裡頭的思念和幸福。可是,那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事。你想對我說什麼呢?十年前的邂逅,也許你還記得,放在心裡?也許你並不想再對我提起,因為你的身體與眾不同,你把自己當作將死的殘病之身,不願意誤了我的終生?這真的很像你,你這個善良的傢伙。
我就是深深地戀慕著,這樣的你啊!
那麼,你就當我長大了,被寵壞了,變成了一個頑劣的壞女孩吧。然後,等到你體內的怪物被除掉了,會遇上一個美麗的好女孩,就像韓表妹那樣的姑娘,真誠,善良,溫柔,能夠給人全部的幸福。
每每想到這件事,想到有一天你會意氣風發地身著大紅色的婚服,溫柔地望向你嬌羞的新娘子,我就真的真的好難過。
你雖然不對我說什麼,可你居然毫無原則地縱容我的壞脾氣。你對我百依百順,陪伴我,談笑風生地哄我開心,可我只對你冷言冷語,給你白眼和譏諷。你每每出門去,總給我帶各種各樣的小玩藝,你不知道我看到的時候心裡有多麼歡喜。可我每回都當著你的面把它們丟出去,鄙夷地罵它們是不值錢的垃圾。
明哥哥,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那些個深夜,是怎樣懷著焦急的心情,一個人流著眼淚,藉著昏暗的月光把它們一件件找回來的。有一次,你記得麼,你送給我的,是一串南國捎回來的稀罕的紅豆兒。我擱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打量,撫摸,最後不屑地看著你,揚手把它從窗戶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