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己,對翟子希的情況也不抱樂觀的態度,只有暫時穩定他病情的把握,如果真的要徹底治好他的病,怕是隻有師叔才行了。
翟子希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神智很清爽,沒有了以往的昏沉感,對於自己什麼時候回到家裡的事他一無所知,只記得自己被一個突然變異的律師強迫吃下了什麼東西。
家裡非常安靜,走到客廳以後,看見了桌子上有幾個便當盒和一張紙條。
“吃飯!”紙條上簡單的寫著這樣兩個字。
在法院的時候,自己失態了,那樣對廖律師很不友善。難得有一個看著自己不會露出可憐和憐憫目光的人,自己卻對他發脾氣。
這些吃的應該是他買回來的,那樣一個似乎有雙重人格的人其實是很溫柔的吧?冷靜以後的翟子希這樣胡亂想著。
事情過去大約有十幾天左右,某一天的下午,翟子希剛剛放學,這一天是他不用打工的日子,他準備回家好好休息溫習一下功課。
剛走出校門,就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銀色的寶馬,那輛車他認識,是那個變異律師的車。
“翟子希!”廖江雨要開車窗喊了一聲。
翟子希有些猶豫的走了過去。
“上車。”
該不該上去呢?翟子希不敢肯定,直到廖江雨不耐煩了,他才趕忙開啟車門鑽了進去。
“今天還打工嗎?”
“不用。”
“那先去吃飯吧,我時間不多,邊吃邊說。”
說什麼,案子都已經結束了,還有什麼需要說的?翟子希不明白,只能默默的坐在車裡不言不語。廖江雨選擇了一家江南口味的飯店,翟子希推口說不是很瞭解,要他看著點菜就好。
根據翟子希的身體狀況,廖江雨點了些菜,上的差不多的時候,便說:“那天,我不是存心對你發火,你還年輕,別總是想著什麼死的事,這世上有多少人不惜財力物力就是想要多活一分鐘。”
“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對。”翟子希微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很小。
翟子希道歉的話反而讓廖江雨不會反應了,他沒想到翟子希會這麼坦誠的就對他道歉,說起來,那天是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可當時聽見他說的那些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自從那以後,翟子希這個人總是在他的腦子了轉來轉去,終於下定決心要為他治病的時候,廖江雨非常賣力的想要忘記那意外的吻。
絕對是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翟子希的嘴唇,上唇有點薄,下唇略厚,形狀很漂亮,顏色有些淡,看上去非常的柔軟,事實上親吻的感覺……
“靠!”
“什麼?”
聽見廖江雨自厭的罵了一聲,翟子希毫不知道,此時的廖江雨正在心裡斥責自己的走神,竟然對他的嘴唇開始浮想聯翩。
“靠你現在的情況身體很糟糕啊。”胡亂轉了過來,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我小時候身體就不好,習慣了。”
廖江雨把一個大塑膠袋放在桌子上,在翟子希詫異的注視下,廖江雨竟然微紅了臉。
“什麼東西?”翟子希問道。
“藥。你這種貧血不是先天性的,雖然略有先天不足,但是這種嚴重的貧血是後天營養不良造成的,娘個腿的,你家裡潮氣太重,陰溼常年侵體,導致內體臟腑失調。靠,沒見過貧血貧成你這樣的。灑家我還沒這麼廢過心思配藥,狗太陽的好幾天沒睡了。你先吃上一個療程看看,效果怎麼樣我也不好說。”
說道這裡廖江雨就覺得自己是在找罪受,白天滿世界的給翟子希淘藥,晚上回家還要熬夜煎藥,好不容易可以在黎明時分睡上兩個小時,司徒那個死不了的老色鬼就來敲門打擾,自己連個訴苦的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