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熱熱鬧鬧地喝了一場。桂林人模樣生得冷峻,為人處事倒是左右逢迎,很快就跟碗子山的眾位兄弟打成了一片,把酒言歡,聊得不亦樂乎。所以我們很晚了才安頓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考慮如何攻克葉流螢這個技術難關了。
穿越過來之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聶秋遠身上,而葉流螢除了讓我做過幾次夢,從來就沒有打擾過我。所以,我在碗子山居住的半年時間,竟然從來未曾思考過。我這個原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房間裡的物品。我也從來沒有關心過。
當然了,這位葉流螢小姐的風評如此之差,我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這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可是現在不同了,在她頻繁騷擾我,又沒給我留下任何記憶的情況下,她留下的任何痕跡,都會變成解開謎團的關鍵。
葉流螢不是自然死亡。而是絲毫不能預見的橫死。這就意味著,她死的時候,她生活中的一切,都沒有時間被收拾和整理,一定還是她活著的時候日常的樣子。所以,如果她有什麼秘密的話,那她一定沒有來得及把解開秘密的鑰匙藏起來。
透過這些日子我自己的反常表現,我感覺首先有兩個謎需要解開。一個是,她這具身體,似乎是練過一種什麼功法。這種功法與正統武功截然不同,甚至是互相沖突。那麼。她練這種武功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一個就是,葉流螢,她究竟有什麼心願沒有實現呢?
一切,簡直是毫無頭緒。
我告訴自己不要心急,冷靜下來認真地思考,然後,一點一點地從頭做起。
我把葉流螢閨房裡的物品翻了個遍。我居住的半年,心思不在這上面,肯定也就不會整理和扔她的東西。我去伊川縣之後,這個房間也被好好地保留著,只是每日定時打掃。想想也明白,以“我”這脾氣,有誰敢亂動我的東西呢?
我正在翻揀物品,卻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原來是桂林過來了。
“在做什麼?”
作為一名玉衡司的偵探,他的敏銳程度肯定也不差,所以問題立馬就變成了自問自答。
“哦,回憶?嗯,從手邊的物品開始回憶,倒確實是個好辦法。”
為了防止我夜間再跑出去刨土,我特意囑咐人把他的房間安排在了我房間隔壁。這是他吃完晚飯過來溜達了。
我並沒有在意,反正刨土的醜事都看過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菜一碟。
他走到我的身邊,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就輕輕地笑了起來。
“作為一位姑娘的閨房,也實在是……”
桂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女子的聲音打斷了。
“桂大人,哦,聽說您也是位大人吧!我們這地方粗陋,若是有什麼不到之處,還請大人儘管指教,不要客氣。”
我倆在屋裡根本就沒關門,我抬頭一看,端著一隻托盤站在門口的,這不是二孃千日紅嗎?
桂林拱手一揖:“豈敢豈敢,多蒙夫人關照。”
二孃略猶疑了片刻,便笑道:“大人啊,咱們這裡都是些粗人,規矩是沒什麼的,可流螢……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小女孩家,這麼晚了,似是……不大合適吧。”
桂林愣了一下,便即明瞭,遂彬彬有禮地言道:“夫人教導得是,確實是在下失禮了,這便告辭。”
言畢,他回頭衝我一笑,說道:“流螢,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只管喚我便是。”
我道了個謝。也不知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從他的神情和言辭看,二孃的話他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對我的稱呼反倒更近便了些。
桂林出門後,二孃便將門在身後關了,把手中托盤放在桌上,拉著我一起坐了,關切地問道:“身上的傷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