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地撐起了身體,發現自己正躺在伊川縣衙的後花園裡,周圍都是土,夜色深沉。而我身體裡面血管擴張的感覺,仍然像夢裡感受到的一樣,我頭痛欲裂。
但是環視四周,哦買噶!我身邊果然還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我連忙爬過去,仔細地看他。謝天謝地,他有頭。而且,他……他不是駱大春!他……哦買噶!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男子這時候也捂著頭爬起來了。他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裳,沾了一身的泥。藉著月色一看,這個陌生的男子,二十出頭年紀,竟然是個相當出色的帥哥!
帥哥的一張臉是那種線條冷峻的款型,劍眉星目,穿的是文人的長衫,身邊卻丟著一把寶劍。他揉著太陽穴坐起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嘴角一抿,露出了一個苦笑。
“姑娘,你知道你深更半夜一個人在這裡挖土嗎?”
啊?這我可真不知道,難道真的不是做夢?我扭頭一看,落滿花瓣的海棠樹下真的被刨出一個坑來了。
我感到毛骨悚然。而那個帥哥接著說道:
“我過來問問姑娘你怎麼了,結果你不由分說,一把就把我抱住。唉……差一點被你榨乾!”
“你……你住口!”我聽了這下流的言辭,不由氣得血往上湧,“流氓!”
他顯然沒有明白“流氓”這個詞的意思,只驚訝地問道:“姑娘,你莫名其妙地如此待我,怎的還罵起人來?明明是你將我抱住,用邪門功法差點吸乾我全身內力……”
神馬?他的意思,我不但夢遊了,還對他使了吸星**?難怪我覺得全身像要炸了似的。哦不!難道說聶秋遠一直在教我練的,是如此著名的霸氣神功嗎?可是據我所知,小說裡練吸星**的,個個練到最後都是要練掛掉的,其副作用跟葵花寶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聶秋遠這是打算暗暗地弄死我嗎?
“怎麼?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男子見我驚恐萬狀的模樣,也跟著十分吃驚了。
我喘了一會兒,腦子漸漸地條理了起來,整個人也就一下子變得警覺了。
“這是縣衙!”我盯著他,冷冷地說道。
“是啊我知道啊。”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子拍了拍衣衫上的土,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原本以為像他這種長相的人應該是沒有笑這個功能的,可是這一會兒工夫他就笑了好幾回了,那感覺與他的氣質相當不協調。
“在這裡,自然有在這裡的理由。姑娘只要相信一點就好,在下是友非敵。”
這叫我怎麼信?
我剛想開口質問,男子卻正色說道:“姑娘,在下自幼有奇遇,習得一些陰陽之術。方才看姑娘情形,像是鬼邪上身了。”
哦買噶,千萬不要這樣吧……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鬼了。我雖然見過許多屍體,卻也因此接觸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現象。我可不是個無神論者,我連鬼片都不敢看,鬼上身這樣的事情,就更加沒法接受了。
可是,怎麼解釋我最近惡夢連連呢?怎麼解釋我深夜,一個人跑到後花園裡來……刨土呢?
難不成這土裡,真的有什麼?反正不會是駱大春的頭,哦買噶,我怎麼會夢到駱大春的頭!
我努力地站起來,走到剛才刨的坑旁邊,探頭看了看。坑刨得並不深,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裡頭似乎也沒有血。不會再往下挖,就會挖到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吧!
旁邊忽然亮了起來,原來是那男子點燃了火摺子。
他把火摺子湊到土坑邊照了照,說道:“裡面什麼也沒有。要不要……再往下挖一挖?”
我也感覺應該往下挖一挖,但是又不敢。男子見我神情猶豫,便將火摺子塞到我手中,自己在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