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棄自由的那一刻,他曾想過:“這一去,或許就再也出不來了。”可是也就是那一刻,他的腦子裡也響起了貝多芬的旋律,問他,非如此不可嗎?
嗯,答案就是,非如此不可。
可我這時候心裡同樣被這句魔咒所佔領,為的卻不是莊嚴而沉重的決定,因為我感覺所有的人身上,都被一隻可怕的手縛上了看不見的枷。在這六起案子裡,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這樣。
非如此不可。
“怎麼會這樣……”我不自覺地喃喃道了出來。
“人類就是這樣。他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懷疑,不相信別人的話,不盡信取得的情報,甚至有時連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但是,他們卻往往對自己的頭腦充滿自負。一件事情,如果是別人告訴的,往往不能令他信服,可如果是收集和挖掘匿在暗處的蛛絲馬跡,憑藉自己的智慧推出來的,人們卻往往對此深信不疑,任何東西都無法動搖這種自信。”聶秋遠像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又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其實,這才是最危險的。”
確實,那暗影裡頭的黑手,真的捏住了人們根本就不知自的弱點呢。
“可是……”我猶疑了片刻,提出了我的疑問,“落雪山莊,他們是絕頂的高手,他們要是在謝佛禮上動手,不但能夠確保成功,全身而退也絕非難事。左右屯營的軍士,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想擋住落雪山莊,恐怕不太可能吧。那麼,對方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所以,怎麼可能讓落雪山莊全身而退呢?他們,會用自己的方式出現的。”聶秋遠的雙目微微地泛起了亮光,“任平生,他會來的。”
“你也認為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是任平生?”我驚訝地問道。
聶秋遠點了點頭:“這樣的謀劃,像極了他的風格,他就是這樣的。而且,在這些案件中有一件事普通人很難辦到。”
“是什麼?”
“就是翠華山上使房大人他們迷失方向感的那片莫名出現的杏花林。要準確無誤地實現那所有的一切,這片杏花林一定是依照五行原理,精密設計而成的。目前我所掌握的,大概只有兩個人可以做到,而這兩個人,全部都在天鏡門。”
“啊?是誰?”這些話引發了我強烈的好奇心。
“一個是父親,也就是天鏡門的現任掌門。另一個,是朱雀。”聶秋遠說道。
“父親”是誰,我沒有概念。但此刻我的腦海,浮現了那個蹲在樹梢頭,紅髮紅瞳,心如鐵石般冷酷的小吸血鬼的影子。
怒意忽然在我心中燃燒。天鏡門,這群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不惜隨意奪取百上千無辜者生命的劊子手,他們的野心,又怎麼可以得逞呢?!
我感覺自己燃了起來,以至於全身顫抖。我不知道這顫抖是出於憤怒還是恐懼,但我聽見一個我信賴著的聲音,一個足令我內心堅定而有力的聲音說:
“流螢,記得,你是玉衡司的人。他們無視了玉衡司的存在,所以,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未完待續。。)
ps: 大唐長安晚報“今天是個好日子”欄目:
記者菌:今天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小寒”,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進入冬季最寒冷的時段啦,菌們一定要注意保暖啊!
作者菌:古代的保暖設施那麼差,你們都玩什麼呢?
葉流螢:好像是縮在屋裡數日子哎。他們在屋裡掛了“九九消寒圖”,每天畫一筆,痛苦地畫完九九八十一天,冬天就過去啦!
作者菌:聽上去好像很無聊啊!
葉流螢:不過“九九消寒圖”還有文字版,是一幅雙鉤描紅書法“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都是繁體字,九個字,每個字都是九劃耶!從冬至開始每天按照筆畫順序填充一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