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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拆了幾十招,只聽呼呼兩聲,朱雀的兩條長鞭已被聶秋遠尋個破綻,乾脆利落地雙雙絞飛了出去,就在同時,駱大春欺身上前。手中細薄短刀已經閃電般地架上了朱雀的脖頸。
場上出現了瞬間的凝滯。靜了三秒,響起了一下一下清脆的鼓掌聲,在空寂的高地上空迴圈迴盪。
立在我面前的任平生,口角噙著笑,一下一下地鼓起掌來。
聶秋遠伸指點了朱雀身上數處大穴,朱雀的身形便軟軟地委頓下去,跌坐在地上,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他一雙赤若寶石的瞳子卻沒有一絲屈服的意思,只倔強地凝望著聶秋遠,彷彿無聲地傾訴著敵意。
“玄武。我剛剛說過的話。勸你好好考慮考慮。”任平生的聲音仍然是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這孩子是降服不了的,可他身上的血,真是十分危險的東西。你覺得。能這樣帶著他。跟戎撫天鬥到底嗎?”
聶秋遠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先從我女人身邊滾開。再來說話。我們的事,也用不著你來指手劃腳。”
任平生道:“我可是一片好意,反正我把這孩子帶來交給你們。對你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該謝我才對。不殺他麼,那你倒說說,打算怎麼辦?還是說,其實心裡想殺的,只不過是下不了手?”
朱雀身子不能動彈,話還是能說的,他聲音清脆,卻帶著深沉的怒意斥罵道:“青龍,你真是吃裡扒外,禽獸不如!”
任平生根本未曾理會他,只嗤道:“你們,竟也配談禽獸麼,真是笑死人了!”
駱大春收了架在朱雀脖頸上的短刀,白色長袖一揮,刀尖直指向任平生的方向。
“任平生,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現在的你,即使單打獨鬥,怕也不是我們兩個之中任何一人的對手,你說我們有什麼理由不現在除了你?”
任平生狡黠地一笑,扭頭瞧了瞧我,言道:“除掉我?阿螢,你舍不捨得?玄武天生婦人之仁,他又下不下得了手?”
我一股火上來,怒道:“任平生,你……”
話卻接不下去。讓我動手殺他的話,我確實是做不到的,無論這個人是怎樣的魔鬼,他也曾那麼多次救過我的性命,還曾經為我做過那麼多。
所以,聶秋遠和駱大春中的任何一個人動手殺他,我恐怕都是會阻止的。
“那,不如就將你也拿下吧。”駱大春冷冷地言道,“怎麼處置你,過後再說。”
“將我拿下?我是那麼容易被你們拿下的麼?”任平生哈哈一笑,“我最擅長什麼,你們知道的,所以,現在阿螢就快把你們忘掉了,你們著不著急?”
隨著他的話音,我只覺得頭一昏,一個踉蹌就向前栽了下去。
聶秋遠神色一凜,瞬間就移到了我的身旁,駱大春也在同時飛身閃過,兩人一左一右扶住了我。
任平生的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就快把他們忘掉了?任平生是現在就開始動手清洗我的記憶了嗎?
聶秋遠和駱大春瞬間就理解了任平生的意思,不由大急,雙雙問道:“真真,你覺得怎樣?”
卻在此時,我們聽到了不遠處有人發出了一聲悶哼。
循著聲音看過去,我們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被點穴跌坐在地上的朱雀,一雙赤緋的眼睛張得好大,再看他的左胸,有雪亮的刃尖從後向前地透出,顯然是有人從身後又準又狠地一刀貫穿了他的胸部。
任平生神色冰冷地站在朱雀的身後,一手按著他的肩,另一手持他的彎刀,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後心。
朱雀輕啟唇,擠出了一個“你”字,一股鮮血便順著他的口角淋漓而下。
任平生對於人的身體有何等精準的認識,所以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