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針需要半小時,期間墨之南處理好了陳老,把他交給警方,他才急匆匆返回休息室看望靳沉寒。
看到打了麻藥,暈睡在孟洛檸懷裡的男人,他稍微放心了下來。
抬手按了自己的額頭,問向陳生:“寒哥,沒事了吧?”
陳生:“是,沒什麼事了。”
“縫好針就行,不過張醫生的意思,考慮他傷口太深,可能要住院掛兩天消炎的藥水才行,以免傷口感染。”
墨之南點頭:“嗯,沒事就好。”
不然他也會擔心的。
墨之南收回目光,慢慢走到靳沉寒面前,站了幾分鐘,看看時間很晚了,便說:“嫂子,郵輪的事基本都處理乾淨了,等寒哥醒了,你告訴他一聲,我先回去了。”
家裡的還有老婆等著他。
他現在也是有家,有老婆的男人,不能太晚回去。
不然老婆會有想法。
孟洛檸抱緊懷裡的男人,溫柔點頭:“墨少,謝謝你。”
墨之南好看的薄唇溫溫扯扯:“嫂子,和我不用謝。”
“我和他早年出生入死很多次了。”
“沒什麼。”
說完,墨之南再度看一眼暈睡的英俊男人,這才放心的離開郵輪。
驅車回墨家別墅,暗綢的夜像濃霧在偌大奢華的莊園內瀰漫著,陳映書洗完澡,捧著雜誌坐在床邊心神不寧地翻看著。
其實,她知道墨之南有自己的公司打理,不可能準時準點下班回來的。
但是現在很晚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加班還是?
最主要,他傍晚的時候,給她發了個簡訊說有商業的事要處理,會晚回來,具體多晚回來,他沒說。
她也不好意思問。
怕他覺得她表現的過於急切,就這麼忍著,寧願拿著雜誌在床上翻來覆去看也不好意思主動問一聲。
最後,雜誌都要翻爛了。
床頭瓷白的精緻小鬧鐘玻璃面上顯示現在己經是深夜十一點,好晚了。
他竟然還沒回來?
是商業應酬嗎?
陳映書心思紊亂,手指抓著雜誌頁面,眼神飄向門口方向又收回,來來回回這樣幾遍,眉心有些睏意襲來,她才放下雜誌,看一眼小鬧鐘上的分針指向的時間,十一點十分。
他還是沒有回來。
也沒有回資訊?
不是說好,和她好好談的嗎?為什麼不給她發個簡訊呢?
等等,陳映書你在期待什麼?
雖然他們說好交往,談戀愛,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對她喜歡是多少?現在是他們剛開始嘛……他可能沒有那種給女孩子報備的習慣吧???
又或許,他可能真的忙的應酬脫不開身?
嗚嗚,要命。
她怎麼回事啊?不就是沒有回一個簡訊嘛,他們才交往第一天,她要他怎麼樣呢?
陳映書抿抿唇,暗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談個戀愛,就這麼戰戰兢兢的。
難怪她大哥總說她像木頭。
讓她開朗點。
她其實也想的,可是性格早就在小時候被陳家一首高壓教育下養的定型了,一點都施展不開開朗。
噯……算了,不想了。
陳映書其實也不喜歡自己的性格,外表看著清冷傲氣但實際是i型人。
習慣了躲避、不安和拒絕。
軟軟嘆口氣,準備熄燈睡覺,手機叮一聲,有短訊息進來了。
陳映書一愣,下一秒,趕緊從枕頭下拿出手機,劃開螢幕,一看真是墨之南的簡訊:【映書,睡了嗎?我馬上到家,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有點棘手,來不及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