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實話。
她現在誰也不想要。
就想一個人生活。
“沈渡,對不起……這三年,我很感謝你的幫忙,我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南昭雙手抓著裙邊,後背已經退到牆邊了。
第一次,她有些怕眼前‘溫和善良’的沈渡。
“南昭,我其實一直在期待。”沈渡想笑,他笑自己真的像小丑。
原本,救她回國,他覺得自己就能取代費凌了,結果自己苦心追求的人在自己幫忙後,就要一腳把他推開,沈渡也不會甘心的。
“我不要當你朋友。”
“這幾年我為你奔波,你真的覺得這是普通朋友會做的事嗎?”
“不是,我也喜歡你。”沈渡逼近南昭,終於敢一口氣說出自己藏在心底好幾年的心思。
南昭猜到了,但是她現在確實誰也不想要。
她想一個人好好的重新生活。
無論的費凌還是沈渡,或者任何男人。
她都不要。
為什麼他們都要逼她?
“沈渡……對不起……我真的……只是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我現在也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南昭對這種咄咄逼人快有應激反應了,肩膀不受控開始抖起來。
費凌對她逼了三年。
現在要換沈渡。
她覺得自己快窒息。
“沈渡……別逼我。”最後喊一聲時,南昭真被逼出了應激反應,抬手捂著耳朵,喉嚨內先像塞了一個核桃仁一樣,令她呼吸窒塞,下一秒,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
醫院,天花板暖色的吊燈開啟的時候。
南昭睜開了眼,只是一睜眼看到刺目的白光和陌生的簡潔空間,她就本能想坐起來。
一起身,有人過來按住她。
“南昭,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是孟洛檸的聲音?
她怎麼?
還有,這裡是……醫院嗎?
“孟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南昭坐起來,她現在除了頭有點暈,其他都沒什麼問題。
“你暈倒了,沈渡送你來醫院。”孟洛檸說:“我是陪我老公來看費凌,然後知道你住院了。”
南昭明白了,頓了頓:“費凌沒事吧?”
孟洛檸:“沒事。”
“就是額頭破相了。”
南昭嗯一聲,忽然想到什麼:“沈渡呢?”
“他……”
提到沈渡,孟洛檸就腦殼疼:“他剛剛走了。”
“原本,他想帶你出院,被我攔住,然後生氣走了。”
南昭皺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對沈渡沒有其他意思,他誤會,現在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你們不是朋友嗎?我怎麼覺得他管的有點多?”
南昭抿抿唇,抬眸看著孟洛檸的時候,眼眶有點紅了:“我是把他當朋友。”
“但是他……對我。”
“對不起……我的事有點亂糟糟。”南昭說完,又有些難受和窒息了。
呼吸開始不暢。
孟洛檸見狀,連忙拿吸氧的皮管按到她鼻腔下:“南昭,別哭。”
“深呼吸,醫生跟我說,你有應激反應症了。”
南昭不知道,她就是被他們逼的太急了,有些逆反:“我想一個人生活。”
“他們卻逼我做選擇……”
後面的話,南昭沒說完,不知道何時,站在病房門口的男人忽然開口了:“南昭,對不起。”
“我不會逼你。”裹著頭紗的男人緩緩開口。
聞聲,南昭和孟洛檸下意識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