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言平時有那麼些不苟言笑的意思,對待誰都是冰冰冷冷的,也只有跟沈文茵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一些笑模樣。 今天大家聽到他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還把喬念初的面子按在地上踩,讓大家看戲的興致更加的濃厚了。 他這麼一說之後,就有之前跟他一個小隊的人連忙說, “這個我可以作證,那天我們在地裡上工呢,後來快下工的時候,陳知青就去跟小隊長請了假,然後就走了,後來他又跟沈知青一起從外面進來的,我們這才知道他是去送沈知青去衛生所了” 有人作證了,那就說明陳靖言說的話是真的了,而且也側面證明了這件事跟沈文茵沒有什麼關係。 喬念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還有人在旁邊添油加醋的, “哎喲,我說喬知青啊,你自己做了錯事就別一直牽扯別人了,人家陳知青跟沈知青才是正經談物件的呢,你自己立身不正,還一直牽扯別人就沒有意思了” “可不是,這陳知青好歹還是幫了你的,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兒狼” “哎呀,這會兒跟她說這個幹什麼?不管怎麼樣?她也被二根子抱了,又跟徐知青不清不楚的,你們就聽她在這裡東說一下,西說一下的有什麼意思?我說你們今天到底想好沒有?到底是跟誰結婚啊?二根子,要不你就把這個媳婦兒帶回去算了,這喬知青我看也沒有什麼錢,哪裡來的二百快給你啊” 圍觀的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一邊幫忙出著主意,二根子看了一眼喬念初黑黃的臉,還有那因為憎恨而變的扭曲的臉,再想到這個女人現在在村裡的名聲,臉上的表情就格外的嫌惡,擺手大聲道, “不要不要,我就要兩百塊錢,這女人今天跟我抱了,改天又去跟人睡了,還不如隔壁村裡的寡婦呢,誰跟她結婚都是一隻綠毛龜,我就要錢,今天他們這對狗男女不把錢給我,我就去公社告他們去” 喬念初自負是讀書人,又是城裡來的,一直也看不起村裡的這些泥腿子,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今天被一個鄉下的泥腿子這麼輕賤,居然說她不如村裡的寡婦? 喬念初氣的渾身發抖,眼睛也被恨意燻的通紅,不管不顧的喊道, “要告你就去告,我們正經搞物件,不怕你告,我們沒有錢,就是有錢也不給你這種人” 二根子本來脾氣就不好,聽她這麼一說,反身就給了地上躺著的徐謙皓一腳,踹的徐謙皓都呻吟不出來。 然後又指著喬念初的鼻子,惡狠狠的罵道, “臭娘們兒,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我不管你怎麼做,今天必須把錢給我拿過來,不然我就把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打一頓再送到公社去” 二根子從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更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名言,他之所以沒有對喬念初動手,也是因為徐謙皓一個大男人睡了他抱過的女人,他覺得屈辱而已。 但不是表明他不會打喬念初。 喬念初被一個男人這麼指著鼻子,雖然這周圍有那麼多人,也知道這是一個村的,不會幫她太多。 她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崩潰大叫, “沒錢,我們哪裡來的錢啊?要是有錢我們怎麼可能連飯都吃不起?沒錢,沒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完了就緊緊的閉著眼睛,大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二根子被惹怒了,大吼一聲,“臭表子,你特麼以為我不敢動手是吧?” 說著就向喬念初伸出了手,一巴掌就把人扇到了地上,眼看著二根子又要動手了,這次可不是打男人,而是打女人,這個女人還不是他自己的媳婦兒,這就讓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還沒有待人上前幫忙,人群外面傳來了一聲怒吼, “都看著幹什麼?還不去把人拉住” 順著聲音看過去,大家都看到了大隊長急吼吼的趕來,臉上的怒氣十分的明顯,大家都知道大隊長這是真的生氣了,趕緊上前你拉胳膊,我扯手的把二根子給拉開了。 大隊長一邊快步走過來,一邊怒聲訓斥, “我看你們就是太閒了,每天就喜歡看這些熱鬧,二根子你也是,你以為你是什麼?還是以前的那些惡霸嗎?還是剝削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