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現化那樣消耗能力,也會起到相同的效果。”
肖溱聽他這麼一說便冷笑道:“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在你製造的獨立空間裡面了?眼前的已經不算是幻境了對吧?你還真敢把什麼都告訴我啊!”
哪知道藏青卻是信心十足地笑了笑:“因為就算是我把真相都告訴你,你也走不出這裡,因為這個獨立空間也是無邊界的。”
走不出這裡?肖溱嘿嘿嘿地冷笑了三聲。還記得她初來砸到的時候是靠什麼混的麼?
靠耍無賴?
對!這個是沒錯的,但是她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本事,那就是她那獨一無二的陣法繪製能力。
於是肖溱不慌不忙地蹲在了地上,她從她懷裡的壓縮法陣中抽出了她的那瓶還剩下小半瓶的龍骨粉,以及一張龍皮,可惜龍血已經在上次前往黑暗大陸的途中為了回收紅帽子的靈獸給用光了。但是肖溱還有好東西,她又一掏,掏出來一個小瓶子,那瓶子裡面裝的是米拉的血……
這是上次米拉同登雲大戰受傷的時候肖溱給裝起來的,她知道米拉這種級別的惡魔的血有多珍貴,恐怕上千頭深淵魔龍的血的效果都比不上他一滴。就這麼流逝了多可惜……
於是肖溱取出一支羽毛筆,醮了米拉的血便開始在那龍皮上熟練地繪製起來。
她圖案剛一繪製成功,藏青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你這是……傳送陣?你不會以為這種玩意兒就……”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那傳送陣的紋路一閉合便爆發出黑色的光芒來,這是最強的陣法顏色。
肖溱嘿嘿笑著將那小瓶龍骨粉盡數倒在了傳送陣上,一邊走進陣法一邊道:“這世界是變化多彩的,它總是不會按照你所設想的思路上演劇情。可這也是世界的可愛與美妙之處,不受約束,變幻莫測。”
話音一落,肖溱已經消失在了那法陣之中,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戰場之上,而米拉正和藏青對峙著。
然而她一出現,米拉便古怪地瞥了她一眼:“你幹嘛自己抽自己的耳光?”
肖溱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她支支吾吾道:“你……勒個……你……啊!你們兩看起來聊得很開心啊!在聊什麼呢?”
“在聊……如果你剛才出不來,那你就死定了。”藏青淡然道。
肖溱卻不以為然:“米拉會來救我的。”
然而藏青卻淺笑著:“會麼?那為何他剛才沒有?黑暗大陸的傳承者是不能依靠別人來解救的,儘管使魔有保護你的義務,但是你也不可以這麼想,因為你肩負著解救黑暗大陸的命運。”
肖溱一愣,隨即雙手握緊,憤然道:“傳承者的確有肩負黑暗大陸的命運,可是我和米拉之間並非是傳承者和使魔的關係,我們……是朋友!是對方有難就會赴湯蹈火的朋友!是我可以放心將生命,將我的後背託付的人!當我置自己於危難的時候我就相信米拉會來救我,不是因為我是傳承者,而是單純地因為我是……肖溱!我相信他,僅此而已!”
肖溱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上:“所以同樣,如果米拉陷入危難,我也會毫不猶豫,捨棄一切去救他,哪怕是我的生命!”
藏青似乎沒有想到肖溱怎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要知道在他那個時代絕對不會有人會說出這種話來。他有些驚詫地看向米拉,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找到些什麼。
卻見米拉突然輕笑了起來:“你也看到了吧?藏青大人,這個女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自作主張,可是……卻是那麼地耀眼,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這樣的人必定可以照亮黑暗大陸那廣袤的土地的,我深信!”
藏青抬起頭來,看向被紅光映得通紅的巍峨城牆,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心酸,原來從很久以前,這個世界就已經不再是他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