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時候去了?”說著她雙手交錯,握得手指關節咯吱咯吱地響,“再說,像這種團伙下起手來也不用客氣,正好可以大幹一場”
這些傭兵團伙常年都是在海上幹一些掠奪的勾當,只有在需要補充供給的時候才會靠岸,然後將賺來的錢揮霍一空。在他們看來,今天賺的錢如果留到明天天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花出去,故而一賺到錢他們就想著怎麼把它花掉。所以,最後這些人用命賺來的錢全都花費在了美酒、女人和賭桌之上。
肖溱四人隱藏在海港旁邊的樹叢之中,只等著上面的人下船後便上去搶船。按照慣例,並不是所有船員都會下船,船隊一般會被分成兩組進行輪值。一組人負責守船,另外一組人負責上島採購,並可以順便吃喝玩樂。
不過這個團隊的人殺人如麻,其中還有幾名很強大的御術師,就連水手都是死囚。故而在紅帽子看來即便只是面對一半的勢力也不容易對付,真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麼想的,難道她比自己這個傭兵團船長都還不怕死?
然而紅帽子並不知道,先不說隕落王箭和小北是多麼拉風的人物,光是肖溱的卷軸也不是廉價貨色。
沒過多久,那船便靠了岸,但是氣氛卻有點詭異。按照正常情況,這個時候甲板上應該非常熱鬧,老遠就能聽到喧囂之聲才對。可是今天這船已經靠了岸了還這麼安靜,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從那散發了出來。
“有些不對勁”紅帽子從懷裡摸出一枚亮蹭蹭的飛鏢全神貫注地盯著那船,這是他第一次亮出自己的武器。
過了一會兒,船下了錨,然後一塊厚實的長木板從船上放了下來。
然而接下來的情景卻讓幾人有些震驚,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扛著一個同伴從甲板上走了下來,他同伴的左腿已經斷了。接著,陸陸續續有人從船上下來,卻個個身上都掛了彩。他們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路的血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肖溱和紅帽子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這海上居然會有人去惹獵風傭兵團?而且很明顯獵風吃了大虧。
碰到這麼古怪的事情,肖溱四人也不急著搶船了,反正這船你搶或者不搶它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他們現在更對這夥海上屠夫到底遭遇到了什麼對手更有興趣。
於是,他們暗地裡尾隨著這幫人到了客棧,這客棧在前些日子被布羅的手下破壞後已經很快地翻修好了。掌櫃的一見這夥人進來立刻吩咐夥計們把店裡的桌子全清空了,然後將儲藏的棉被全都拿了出來鋪在地上供傷勢嚴重的人休息。而在這期間,已經有夥計去把島上的大夫請了過來,可謂是動作神速。
而一個臉上有個十字刀疤的粗狂男人將一袋金子嘩啦一聲放在了掌櫃的櫃檯上,男人五十上下,有一頭短短的紅色頭髮,此時他的神色非常疲憊:“勞煩你了。”
聽到這樣的話,掌櫃明顯受寵若驚,他盯著那滿滿一袋金子卻沒有伸手去接,反而遞過去幾把鑰匙,膽怯地笑道:“秦時船長能光臨本店是本店的榮幸,哪裡能收錢呢?樓上的還有幾間客房空著。”
笑話,這秦時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別看他現在好像是受了重創,可你今天要收了他的錢,明天他翻身的時候你就別想活。掌櫃是很明白該怎麼跟海上這些不同型別的人打交道的。
肖溱幾人在客棧外面看到秦時上了樓,便迅速一躍,跳上了二樓客房的走廊。
跟著秦時上樓來的一共有十二人,應該就是這個團伙的主要人物了,而樓下躺著的那些應該是那些水手什麼的。
老闆給了他們四個房間,這個時候他們可沒力氣鬧事兒把別的顧客給趕跑。故而他們給秦時留了單間,其餘人便三四人擠一間了。
秦時的臉色一直不好,他一屁股坐在床沿,摸了摸腰間用繃帶纏好的傷口,然後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