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聽見師兄說大金主竟然是一位姓西門的大官人,逢羊心中一動。
我去,西門?!我就知道一個!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心中雖然所思所想的亂七八糟,可是他手上的木魚並沒有亂,依然還是節奏分明的“叩,叩,叩”。
“小師父,早啊!”
隨著一個清亮的打招呼聲音響起,逢羊抬頭望去,只見面前站著一位身穿青色書生長袍,頭挽髮髻,手拿摺扇的青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沃德法克!
這個男子長得也太他孃的帥了吧!
也太像那個叫什麼什麼,哦,單立文的前世香港演員了吧?!
逢羊驚訝的睜大的眼睛,只見這個青年男子二十五六歲風姿偉岸,面如冠玉,稜角分明,鼻樑高聳。
一雙飛目含情帶笑,集儒雅與俊美於一身,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是他,是他,應該就是他!
我們年少的“偶像”,羨慕嫉妒恨的那一位...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西門來了,那一位...”
逢羊強按住腦海跑得一塌糊塗的念頭。
“阿彌陀佛,早,西門大官人!”
“哎呀,小師父認得我,好好好!”
不要錢似的一把銅錢,“譁啷啷”已經被他彎腰放進逢羊腳前的銅缽裡面,看樣子有二三十文沒跑了!
逢羊收回心緒,登時睜大眼睛,嗬!這些錢已經足夠三天之內的需求了(按每鬥米30文,一斗米12.5斤的宋代米價折算)。
這個西門大官人果然是那樂善好施之人,但是能給這麼多,就有些太出乎意料了。
“阿彌陀佛,多謝西門大官人佈施!”
逢羊人小大人一般的,雙手合十口唸佛號,微微彎腰謝禮,但童音未變,清脆可愛。
“唉!這麼一大早就出來化緣,你豆芽菜似的,你師父顯空老和尚還真捨得!
還沒吃飯吧?!跟我走!”
不容逢羊說話,西門已經彎腰拿起銅缽,把錢倒進他匆匆忙忙拿出的荷包之內。
然後熟稔得搭著逢羊的弱小肩膀,與書店正在清掃的夥計打了個招呼便往前走,豪爽得一塌糊塗,很快就來到不遠處的一家食肆。
一路之上,但逢碰到沒有男子陪伴的小娘子,小姑娘兒,他竟然也不顧逢羊這個小和尚在身邊,必定是口花花的誇讚幾句,佔點嘴上的便宜。
沒有過分的挑逗言語,不過是打招呼,並順帶一些沒有聽說過的,諸如詩詞歌賦夸人美的形容詞兒。
舉止風流而不淫邪,身形距離不遠不近,防止口沫飛濺,談笑大方瀟灑,臉不紅心不跳。
而這些女子基本都是相當受用,也是習慣了,偶爾臉皮兒薄的面紅耳赤,掩面快走,大方一點的則笑著輕輕啐他一口,他也不惱。
跟隨在一旁的逢羊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暗暗豎起大拇指,牛!
“花期有時需人憐!”
西門看著逢羊的眼睛,一言以蔽之,再贊一個。
不過,這“西門”與彼“西門”,好像相差有點大。
一個“又淫又色又毒”,一個“色而不淫”!
逢羊突然對那個潘小姐不抱任何希望了,大機率是“石榴姐”或是“扣鼻孔的”如花,也說不定...
店裡,西門要了兩籠山洞梅花包子(宋代湯包),兩碗肉粥,一盤鹹菜。
“你師父不在,可以嚐嚐這個,本地最有名的肉包子。”
西門大官人向坐在旁邊的逢羊翹了翹下巴,同時又俏皮得擠了擠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