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一桶冰涼井水來了一個“冰桶挑戰!”
冰涼的井水立刻引發抵抗的機能,一股丹田氣從小腹氣海之中迸發出來,它疾如閃電般穿行全身的奇經八脈。
如電流般引起陣陣酥麻,三寸靈臺猶如禪宗所講的“棒喝頓悟”,洗滌沖刷心靈的桎梏,脫胎換骨。
西門睡眼惺忪,身披棉服,端著油燈立於庭院一角,並藉著月色看見逢羊赤身裸體站於古井旁。
絲絲白霧懸于于他的頭頂之上,心中驚詫不已。
片刻逢羊周身已幹,他取回僧袍穿好衣服,回頭望向西門。
“不好意思,打擾大官人休息了!”
“不是,我說逢羊,這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沖澡,你這是搞哪一齣啊?!”
逢羊來在他身旁,面色紅潤,眼光碩碩,合掌一拜。
“大官人,我這是‘四海翻騰雲水怒 五洲震盪風雷激’啊!”
西門一手掌燈,一手拍嘴打著哈欠。
“可拉倒吧!我藥鋪的巴豆倒是有這些功效!
我看你這是被夢魘驚到了,快隨我進屋,別凍著了。”
逢羊聞言啼笑皆非,跟隨西門“踢踢踏踏”的腳步進入他的臥房。
西門將羅漢床上的被褥一收,塞進旁邊的大櫃,搬起一個小炕桌就放在床榻之上。
逢羊幫忙。把草圍子保暖用的茶壺,茶杯一一拿了過來,西門又拿過一根檀香點燃插進桌上的小香爐之內。
“反正也睡不著了,你我秉燭夜談吧!!”
逢羊啞然失笑,看向屋內一角的漏壺已然是到了寅末(凌晨5點)。
“逢羊,每每與你交談都好似與同齡甚或較我還成熟的人交流,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西門手端茶杯老生常談般又重複一句,再輕嘆一聲。
逢陽笑而不答,喲,水還是溫的。
“京都長安城內的窺基法師與辯機和尚當年也都是十七八歲顯露頭角,成為僧眾頂禮膜拜之人。
雖說他們的那方面過於糜爛不堪,但學問上可都是一等一的,都是絕絕之人。
現在聽說那陪都洛陽又出現一僧,俗家名叫什麼薛戶,法名懷義,建白馬寺,年紀也是輕壯。
逢羊,所以說你以後也會不會躋身之列,而名揚天下呢?!”
“薛戶,薛懷義?!”
逢羊手拿茶碗立時不動了。
“這太扯了吧!前世那個唯一女帝的面首之一,長相俊美,身材偉碩。
被納入後宮,十分得寵,最後恃寵而驕,自焚而亡!!”
“逢羊,逢羊!!”
逢羊反應過來,只見西門舉著手正對著自己的眼睛一陣亂比劃。
“好嘛,逢羊,你這修煉哪家功夫,睜著眼睛就睡著了嗎?!”
“你當我是張飛,有那神功!
啊,不是!
大官人剛剛誇讚的我有些飄飄然,而神遊天際了。”
“行,不愧是高人,口吐蓮花,你厲害!!”
西門被這個一看就是睜眼說瞎話的藉口,頓時氣得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