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雲咬住不停顫抖的手臂,淚水滑出了眼眶。
“若雲姐?”帕米娜上前擁住了她,眼眶也泛紅了。“你別難過,你待會兒去跟哥道歉一下,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我不是難過。”她是覺得悲哀。
夏若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她扶著帕米娜的手臂,勇敢地抬起頭看著白志清。
“告訴哈麥德,我二十分鐘後會到他指定的地方和他會合。”
“是。”白志清看著夏若雲冷然的眼眸,卻有種不安的預感。
但他又能說什麼呢?
“帕米娜,我需要你過來幫我的忙。”夏若雲走到櫃子前,拿出前陣子帕米娜送給她的禮物——
一套鄂圖曼傳統服飾。
“好。”帕米娜快樂地迎上前,天真地認為一切都將很快地雨過天青。
或許吧……
哈麥德坐在直升機停機坪的頂樓花園陽臺裡,看著手提式電腦裡一家歐洲電力公司的資產負債表。
他在生氣,所以他必須要更專注在他的工作裡,才能忘卻剛才的那份怒氣。
他不該對她費神的,叫白志清去通知她不就得了。
幹麼還因為忍不住想看到她的笑顏而特別走了一回,然後再被她的不識好歹給氣到火冒三丈。
哈麥德詛咒了一聲,強迫自己把意識定在那些資料上。
“先生,夏小姐到了。”白志清恭敬地說道。
“那就準備起飛到機場。”哈麥德冷冷應了一聲,連抬眸一眼都不曾。
可眼前的一堆資料,在得知她來臨的那一刻,便已全數變成了一堆無意義的符號了。
夏若雲走到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高挺的鼻樑,只等著他抬頭。
“你有事嗎?”
哈麥德抬起頭,目光卻就此膠著在夏若雲身上。
她穿著一件以金黃色蟬翼紗織繡而成的錦緞寬腰身衣裳,衣袖上繡著栩栩如生的百合,與她纖長的柔荑互相呼應。一條繡花的絲絨,束在她柔軟的纖腰,更顯婀娜動人。
頭上的粉色緞面頭巾,襯得她膚色晶瑩似雪,顯得她那一雙翦水秋眸燦亮如星。
如果她的眼裡沒有那麼多怨懣的話,他會上前擁她入懷。
哈麥德“啪”地一聲將電腦合上,遞給白志清,霍然起身走到夏若雲面前。
“你穿這樣是什麼意思?”哈麥德沈聲問道。
“你要的不就是我的服從嗎?”夏若雲仰著頭,盡力讓自己無所畏懼地迎視著他。
“我要的不是這種服從。”他的眼燃燒著怒火,下顎繃成死緊。
如果張牙就能撕裂她,將她吞食入肚的話,他會做的!
那樣至少能將她完全置於他的掌握之下。
“很抱歉讓您失望了,我能為我的感謝所表現出來的服從,就只有這麼多。”她的心浸在一缸冷水裡,可他的眼卻像火一樣地灼燒著她。
冷熱交錯的感覺讓她頭昏,但她昂起下巴,不想在他面前認輸。
哈麥德瞪著她蒼白容顏上的硃紅胭脂,覺得她孱弱得讓他心疼,可他無論如何都不該出手去安慰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息妲夫人。”白志清一看到出現在停機坪的人影,馬上不動聲色地擋在哈麥德面前。
停機坪的入口有警衛,任何沒經過先生同意就出現的人,都可能有危險。
“主人,打擾了。”額間點著硃砂的息妲望著哈麥德,低聲地用中文說道:“息妲有事想跟您稟報。”
哈麥德沒有開口接話,黝黑的眸甚至沒看息妲一眼。
夏若雲見狀,卻覺得背脊冒冷。這就是他對待妻妾的態度嗎?
“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