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一僵,差點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東條又道:「你四年級的時候丟了一條發繩,被我撿到了。」
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到我都差不多忘記了。只是印象中似乎有掉過一條發繩的經歷,但我掉發繩的次數太多,實在記不太清。
「所以?」我皺眉。
什麼意思?當時不還給我,現在還?
「我總想著物歸原主,可惜一直碰不到你。」東條直直對上我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我就擅自將它收起來了,想著哪天再次相見,一定要還給你。」
我擺擺手:「可是,我不需要了,你不要就扔了吧。」
「這樣嗎。」他攥拳。
我從他的口吻中聽出了一種落寞,雖然我不明白他在落寞什麼,有什麼好落寞的。
難不成過了這麼久,他還對我有那個意思?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還有點不舒服。
「嗯,那就先這樣吧,東條君。」我開口道:「我跟跡部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
我跟逃似的離開了這裡,衝到了網球場前面一點的位置才停下,給跡部發去了資訊告知他我的位置。
【我:我在網球場前面一點哦。】
【跡部:剛才東條找你有什麼事嗎?】
居然看到了。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又回覆:
【我:不是什麼大事,你別多想。】
【跡部:嗯,我現在過來。】
他怎麼可能不多想,等會兒又要明裡暗裡地盤問我。算了,等會兒還是說實話吧。
「所以,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我坐在床上,把事情大概跟跡部陳述了一遍,他則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一副「完全不想了解」的模樣莫名戳到了我的怒點。
「喂,不是你問的嗎?」
我跳下床,赤腳走到他面前,把他的臉掰過來對著我。
跡部拍掉我的手,道:「突然不太想知道了。」
我:?
「我管你跟那個東條有什麼,那都是過去了。」
他輕飄飄地說著,甚至還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
我:「喂,你這話說的我好像真的跟他有什麼一樣。」
跡部:「哼,從男人的角度來看,他對你餘情未了,你還算有點魅力。」
我:「你在說什麼糊話?」
「多說無益,你自己領悟。」跡部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一板正經道:「多謝款待,我先走了。」
我:???
「你吃醋了?」
我的笑容逐漸扭曲,竄到他身前擋住了門不讓他離開,「喲喲喲,小景吃醋了。」
跡部挑眉:「我沒。」
「別嘴硬了,我可是精通傲嬌語八級的人。」我比了個「8」的手勢。
跡部:「哼。」
我:「我跟東條君的關係就跟你和椎名的關係一樣純潔,我發誓。」
話音一落,窗外響起了一記雷聲,把小區裡的電動車都給驚得發出了「嘀哩嘀哩」的警示音。
更讓人無語的是,客廳裡的媽媽也被這雷聲給嚇到了,自言自語道:「真不知道是哪個渣男渣女發誓了。」
我:「……」
跡部嗤笑一聲,道:「小泉萌,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舉起拳頭,往他下巴那兒輕輕來了一下,「住口,你怎麼不說老天劈的是你和椎名。」
「我和椎名能有什麼事?」
「我和東條又能有什麼事?」
我們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著,最終以媽媽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