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間的霧氣縈繞,鋼鐵森林冷硬的線條也變得柔和。南方山谷的冬天就在這片朦朧的霧中悄然來臨。
陽光並不直接照耀城市與街道,被厚重雲層摺疊好幾次後,稀薄地灑下來,透明的暖意微微烘烤十一月的常青樹。長江水比盛夏時分稍微低了,露出蜿蜒的江岸線,兩側臨水步道從早晨開始就有鍛鍊的人或跑步或騎車。
工作日,牛角沱站換乘的人群穿過玻璃長廊,行色匆匆,臉上是疲憊的困頓。偶爾有人多看一眼寬闊江面,貨船順流而下,更遠的地方,長江索道滑向南岸。
池念站在新華路的索道站外,一手拿著兩個包子,打了個哈欠。
一股小涼風順著他領口鑽進去,凍得池念渾身一抖,清醒片刻又開始犯困。他咬了口包子,轉過身去看身後的奚山,嘴裡被塞滿了,不清不楚地哼唧兩聲。
「喝吧。」奚山把豆漿舉到池念嘴邊。
池念叼住吸管喝了兩口,奚山又拿開。
不怪池念嬌生慣養喝個豆漿都要別人伺候,實在是這天情況特殊。他左手拿著肉包,右手拎了個巨大的畫材袋單肩包——本來背著啥事沒有,結果運氣不好,剛出門袋子就斷了,只能用手拿。
著急吃飯,奚山就充當了他的人形豆漿支架。
現磨豆漿嘗起來有點兒沙沙的質地,奚山嫌太甜,自己的那杯只喝了一口。他吃不了的甜品給池念,而池念吃不完的剩菜交給他掃蕩,在一起居住滿三十天後兩個人儼然就這一點已經達成共識。
還有很多地方,池念覺得這段日子他們算相處愉快。
周恆文回來找他時,因為覺得池念消停了哄一鬨,就可以讓那一大筆錢既往不咎。沒想到現在被新仇舊恨一起算帳,進了一趟派出所,周恆文大約真的怕鬧上徵信後影響個人前途,兩周內把錢打給了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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