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信看得有些心疼,到底他也是個精細的人,放下自己手中剛拿起的灑杯,小聲的在旁邊勸道:“不急,不急,都慢些吃,不要噎住才好。”
兩人這一頓如狼似虎,風捲殘雲,桌上的飯菜被他們倆一掃而光。
特別是劉青,正是他長身體的時候,這有大半的飯菜是進了他的肚子。他看著張士信,又看了看比他先吃完的張啟星,摸著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著道:“以前在家裡,也沒有發現這吃飯也是一種享受。”
當下還是張啟星心思靈巧,看著長官還沒有開始吃,連忙出去吩咐軍丁再為張土信弄些下酒菜來,張啟星倒是知道長官喝酒之時,有點下酒菜就好。
劉青見到張士信又拿酒杯,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敬酒給他,就已經先行開吃,真是失禮。他連忙舉起酒杯,看著一點也沒有見怪意思的張士信,又看著張啟星,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好一仰脖子,就幹了一杯。
張士信看得哈哈大笑,道:“阿青,讀過這麼多書,還不知道說祝酒的話呀。”他這番話使得大家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張士信也知道,他猜想以前劉青在家裡,應該就沒人准許他喝過酒,自然也不知道喝酒說些什麼,他看著劉青臉上發紅的樣子,心想只怕劉青還會要給這杯酒醉倒。
也確實如此,不過私下裡,劉青也不是沒去,偷偷的喝過酒,但那也是嚐點味道就算,哪像現在這樣,一杯酒一口就喝下去,可不就是沒做過。他一杯酒下去後,就覺得臉上發燒,一股沖人的味道從肚子裡翻了上來,頭也有點發暈起來。
正當他要醉倒在桌上之時,就覺得小腹裡有一股清涼之氣,很快的順著下面,從後腰,經過後背伸到頭頂,然後轉回下腹。真是奇妙,這股氣轉了一圈後,劉青那正在發暈的頭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馬上又坐直了身子。
張士信看得目瞪口呆,怎麼明明要醉倒的劉青,一下子好像沒事了。更不要說旁邊的張啟星了,開始看劉青喝酒就覺得奇怪,沒想倒,劉青還會這一下子。
劉青一明白過來,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白雲心法。那股清涼之氣,正是自己苦練多日的真氣。看著那兩個人奇怪的看著自己,樂呵呵的向兩人道:“是我的白雲真氣,剛才順著小周天,走了一圈,我的頭就不暈了。”
張啟星沒有聽明白,張士信一聽就醒悟過來,他自己也是因為這樣,才有千杯不醉的名聲。張士信當然知道白雲真氣就是有這樣的妙用,不過,那必須要等到把白雲心法練到真氣通行全身,大周天迴圈一路暢通後,才會有這樣的妙用。
張士信覺得不可置信,他抓住劉青的手,探向劉青脈門,一探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道:“阿青,你真的已經通了大周天,真是難以想像。”
劉青答道:“是的,我聽我們城裡東門鏢局的總鏢頭說過,可是我自己也不能肯定,當日也沒人告訴我,有關大周天的事情。”
張士信肯定的回答道:“你這肯定是通了大周天,我剛才探查你真氣執行,果然是全身經絡已經貫通,這點肯定無誤。”
張啟星想起劉青一路上的情形,在旁邊也講給張士信聽。劉青也補充了後來在張啟星離開時,自己獨戰那個黑衣人老大的經過。張士信聽到這些,真是為劉青有如此功夫驚異不已。
張士信已經不由得想看看劉青的功夫,他站起身來,將劉青拉到院子中間,讓劉青演練一回白雲拳法。
說了半天話後,劉青本來吃得太多的肚子也小了點,這兩天也沒練功,他正想起來活動一下,聽到張士信的話,他就站在院子中間,擺開了架勢。
劉青擺開架勢,並沒有急著演練白雲拳法,他自己也明白剛才吃得太多,雖然消化了不少,但是還不太適合馬上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