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信這才醒悟,原來這些東西都是用邪法煉製的紙獸,難怪不用什麼道力就能催動出來。這種紙獸在一般情形下,雖然對修煉中人無甚大用,對付尋常百姓,卻已經是足夠了。
他心裡思忖,那催動兩把飛劍在空中撕咬那些從黑天陣法裡出來的猛獸的動作,絲毫沒有有停歇,居然在一時半會之間,沒有一隻猛獸掉落在城頭上面。
城下的兩名喇嘛從下面看得明白,心中也是大吃一驚。畢竟他們現在就發覺到,城中居然有發出銀色飛劍的正派人士在裡面,他們也是心裡有些慌張起來。
要知道,他們在外面橫行已久,作惡的事情做了很多,他們也不相信報應的事情,就是怕遇到正派中的高明人士。
他們先前一直以為,只是個一般的正派弟子在和他們作對,他們自恃有黑天陣法在身,自然不放在心上。
他們當然知道現在正道不昌,正是邪派抬頭的時機,也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敢,就這麼兩個人,領著這五萬輕騎在這裡橫衝直撞的。
可他們看到空中對付他們幻化而成的猛獸的銀色飛劍,也是呆住了。他們心中也開始後悔起來,怎麼會如此大意,居然沒有想到過,集慶城這裡也會有正派的厲害人物在這裡出現,要怪也只怪他們平時太囂張了。
他們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後面跟來的大軍也是呆呆的仰頭看天,心裡莫名有些惱火,竟是一股暴戾的氣息從心中湧起,他們不約而同的發了狠勁。
他們互相看了看,像是都明白心中的想法,同時催動道力,竟是齊齊口中唸唸有詞,將那空中的黑霧收了起來。
那四面法旗又在空中顯出了本來的樣子,他們慢慢的將法旗降了下來,在他們面前停住。
他們這動作很快,那黑霧剛一退開去,東城的天空立時就亮堂起來,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又重新回到大家的身上。
當然,集慶城內,東城門一帶的軍丁立時就感覺出來了,知道敵人敗退,一個個慢慢的試著站了起來,發現全身無異狀,自又是發出陣陣的歡呼聲。
張士信也是稍稍鬆了口氣,知道機不可失,來不及吩咐眾人,就那麼急急的坐下,自顧的調息起來。
城頭上的一干將領,以徐達以首,自是也早已經站立起來,一見張士信盤坐調息,知道情形也不太對,連忙圍攏了過來,將張士信團團圍住,護在中間。
這自是張士信見兩名喇嘛突然就收起陣法,他們也沒有露出什麼敗像,必然是另有詭計,故此他才稍一鬆口氣,就急忙調息,好儘快恢復點功力。
怕什麼就來什麼,可不就是還沒等張士信調息完畢,城下的兩名喇嘛又開始施法出來了。
他們這次和先前大不相同,並不是就那麼升起法旗,而是各自噴出三口鮮血在那四面法旗上面,那法旗一沾上鮮血,立時變得不一樣起來。
整個法旗冒出暗暗的黑紅光來,並不像先前只是一團黑霧包住,那法旗跟著迎風生長,慢慢的變大,直到足有三四丈方圓這才停止,接著又向城頭飄了過來。
這些法旗也不再發出陰寒的氣息,而就那麼停在東城門的上空。四面巨大的法旗,高高的豎立在空中,又形成了一座更加古怪的黑天陣法。
那些法旗並沒有將天空完全遮住,自然城頭上也還不是昏暗一片,而是被投下了四個巨大的黑影。
不管是剛剛站起身來的眾將領,還是所有的守城部隊,看著這天上四個大大的法旗,也都是看得心頭髮怵,大家全部呆住,誰說不出話來。
不等眾人明白過來,緊接著,在城下兩名元人喇嘛的催動下,那四面法旗中間,又開始慢慢跑出那些先前出現的猛獸,只是這次來勢更加兇猛,那個數自也是多了不少。
這自是城下的兩名元人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