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感覺踏足之處,竟不是十分平整的道路,卻是凹凹凸凸,感覺如同被放大了許多倍的魚鱗一般,甚是滑溜。
練採英心中一動,急忙使了個千斤墜的法門,竟是一步一步的,將身子弄得十分沉重,用足了重身法,這才緩緩向前行去。
越往前面走,那山風吹得愈加猛烈,竟是在練採英的耳邊呼呼作響,幸得練採英用了重身之法,不然的話,非得給山風颳跑不可。
後面的白毛神猩們,自是早已經站立起來,都是誰也沒有叫出聲來,它們也是極為緊張,自覺的靜靜看著練採英向前慢慢走著。
雖然這路上並不好走,練採英也走得極為緩慢,在練採英的全力施展下,卻也是總到達了對面的危崖之上。
練採英回頭看了一看,只見兩側的深淵,黑乎乎的,也是心頭猛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敢不用躡空草的能力,就這麼大模大樣的走了過來。
其實練採英不知道的是,也幸好是她沒有貪圖省事,直接用躡空草的能力,就那麼直接飛越過來。
要知道,這等強烈的山風,幾可和御劍飛行時,那等強烈的罡風相提並論了。只要練採英飛在空中,那身子極為輕靈的時候,還不得立時就被山風颳跑,就算她練成了先天真氣,不會有性命之虞,可那苦頭卻是免不了要吃些的。
練採英剛剛踏上對的危崖,心中一喜,回頭就衝仍在對面看著的白毛神猩揮了揮手,大聲的喊叫起來。
可對面的白毛神猩卻並不理會,絲毫沒有什麼激動的樣子,反倒是為首的白毛猩王,卻是上竄下跳,擠眉弄眼的,先是指著它自己的身後,又是伸手指著練採英的身後,如同之前它幫忙練採英解決偷襲的毒蟲之後所做的動作一般。
練採英猛然明白,想起先前那毒蟲的厲害,心頭狂跳,急忙回身過來。
等練採英剛剛回身過來,一陣更為猛烈的大風撲面而來,隨著那陣大風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腥風,練採英躲閃不及,‘哎呀’一聲,身子立時向後栽倒。
練採英的身子倒下去之後,緊接著就有一條長長粗粗的身子,隨著那股腥風衝了出來,立時從她的身上越了過去。
那傢伙在清晨的時候,分外清楚,而且它和周圍的環境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這竟是一條長若三丈如許,粗若碗口的大黑蛇。
只見那大黑蛇鼓著燈籠也似的眼睛,正張開血盆大口,吐著同樣長長的紅信子,並不理會已經摔倒在地的練採英,身子繼續在空中扭動,居然是奔著對面的白毛神猩衝了過去。
白毛神猩們倒像是早已經料到,竟是絲毫沒有慌張,更加不要說四散奔逃了。它們一個個如同泥雕木塑一般,呆在那裡紋絲不動。
幸好白毛猩王還有反應,只見白毛猩王口中發出奇怪的嘯聲,或長或短,或尖或鈍,竟是有條有理,隨著它的嘯聲出口,其它的白毛神猩飛快的動了,一下子就排成一個大大的圓圈,將白毛猩王圍在***中間。
那條黑蛇來勢洶洶,本來是要先取白毛猩王的性命,一見其餘白毛神猩飛快的將白毛猩王圍在中間,知道不能速取,竟是身子一挫,突然落在地上,將身子盤住。它雖然來得迅猛,卻也不敢貿然上前,只和白毛神猩們圍住的大***遙遙相對。
白毛神猩們雖然早就列好陣勢,卻也是不敢亂動,只是都拿眼睛死死的盯著黑蛇,就連那白毛猩王,也是絲毫沒有放鬆,也是死死的盯著黑蛇。
它們在此都是沒有立即爭鬥,而是互相找對方的弱點,竟是相持起來。看它們雙方的情形,竟像是已經鬥過多次,雙方都是有些顧忌的樣子。
不過,到底黑蛇性子甚為粗暴,等了一會工夫,見白毛猩王領著手下那些白毛神猩依舊絲毫不動,它也知道沒有白毛猩王的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