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離採月一步遠的地方死死地盯著她,也不再說話。
她已經經歷過兩次意外的劫持,眼下這是第三次,最初的驚慌一過她馬上就鎮定下來,但表面上她依舊裝出因為驚恐而急促地喘著粗氣的樣子。因為這樣可以麻痺對方,讓對方以為她膽小從而對她放鬆警惕。
同時她的大腦開始急速運轉,小心又仔細地開始觀察對方。雖然洗手間的燈並沒有開,但藉著客廳傳過來的燈光她還是可以觀察到一些情況。
這個男人身材不算特別高大,比蕭天和裘巖都稍矮一些,應該一米七五多一點不到一米八的樣子,但看得出很健壯。一襲黑衣款式質地非常考究,而且氣質沉穩出眾,顯然此人不是一個隨便的混混角色。雖然戴著口罩看不全他的五官,但這人眼神又亮又冷又狠。說話內容精少語氣沉著冷靜,明顯是一個心理素質超好又有些冷血的人。從剛剛他的動作來看,身手應該也不錯。
莫名地,採月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些蕭天的味道,話少、冷酷、神秘、沉穩、身手好。
很快地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再仔細地看對方,果然這男人的外套上有少量滲出的血跡,血跡還沒有乾透,看來是剛受的傷,要麼就是剛剛用力將傷口撐裂後新流的血。
採月繼續分析,對方應該不會輕易傷害自己,起碼現在不會,否則以他的身手在她剛剛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擊倒甚至弄暈,但他只是塞上了她的嘴和捆住她的手,卻並沒有對她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那他的傷是怎麼回事呢?
對方沒有躲在臥室的衣櫃這些更容易藏人的地方,卻躲在了洗手間這麼一個最容易被我發現的地方,顯然他並不怕我發現他。要麼他是怕被別人發現,要麼他是早就計劃好要趁我來洗手間時控制住我。
整套房子只有洗手間的百葉窗是習慣性地半閉合上的,外面的人根本發現不了裡面的情況。別處的窗戶卻都是透明開放,可以輕易觀察到屋裡的情況。所以他是害怕蕭天派來保護我的人發現他?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應該對我和蕭天的關係甚至是身份都是清楚的,起碼不會是一無所知的。難道他就是那個殺害蕭天以前愛人的兇手?現在他潛入我屋裡是又要來殘害我嗎?
028 把命交你
想到這裡,採月驚慌起來。她清楚地記得海子告訴她的蕭天以前的愛人是怎麼慘死的。可是很快她又鎮定下來。
不可能的,這個人自己已經受傷了,而且他如果真是為了躲蕭天派來保護她的人,那他更不敢輕舉妄動,還怎麼敢做出動靜那麼大那麼令人憤恨的事呢?那他到底為什麼要潛入屋子裡?
採月打量著男人時腦子裡飛速地轉過這些念頭和疑問,同時她在思考著自己該如何應對面前的危機。
她的頭衝著男人流血的部位不住點著,示意他要立即處理傷口,然後又使勁點頭點到自己的脖子下面,又搖頭,示意自己不會讓他處在危險中。
採月也不知道男人明不明白自己的示意,她只能賭一賭了。
男人依舊冷冷地盯著她,沒有動。他衣服的血暈越來越大,甚至有血順著他的褲管流到了白色的瓷磚地上。採月瞪大了眼看向男人,示意他他流了很多血了,她的眼中居然充滿了擔憂而不是恐懼。
男人的呼吸開始有些粗重起來,看起來他也是在硬頂。血液的迅速流失讓他慢慢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現在又是冬天,一年中最寒冷的節氣就要到了,他的身體明顯覺得有些冷起來。
猶豫了一會後,男人取下了採月口裡的小方巾。
“不許叫!”
“我不會。”採月低聲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你現在受傷了,一直在流血,要馬上包紮,否則光這麼流血流下去你都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