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主臥、客房、書房和健身房。三樓是一個面積巨大的全封閉的室內花園,屋頂是全透明的拱形,按下牆壁上的一個按紐後,屋頂伸展開來。
採月在牆角找到把梯子,想從活動的屋頂爬出去,可是一接近屋頂,屋頂的安保系統就發出了警報聲,然後快速地自動合攏了。
書房有桌上型電腦也有膝上型電腦,但網路設有密碼,她試了幾次,系統都提示密碼錯誤,她無法上網。電話線有,卻沒有電話機。屋子裡唯一的對外通訊工具,就是大門邊的一個即時通話器。想都不用多想,這唯一的通話物件也只能是通向蕭天本人。
六門冰箱裡的食物倒是非常豐富,熟食、乾貨、果蔬等應有盡有。而且,蕭天顯然是按她的喜好準備的食材。
在這屋子裡上下來回地走了幾圈後,採月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沒有外來的幫助,她根本走不出這棟小樓。她甚至相信,蕭天一定可以透過遠端終端收到安全警報,而且她在屋子裡的活動,恐怕都瞞不過他。
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她不相信她一個大活人,沒被綁手也沒被綁腳的,居然會連一所房子都走不出去。她盤著雙腿坐在沙發上,腦子裡想著各種辦法和可能性。每想出一種她就試著行動,但無一不是失敗。
不得以地,她開始了在這小樓裡的囚禁生活。
第一天,她絞盡腦汁想各種辦法,試盡了她能想到的每一種辦法,試圖從這該死的牢籠裡逃出去,甚至連吃喝都不怎麼顧得上。
第二天,她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了些,除了繼續找辦法外逃,她還知道找些零食充飢,但也只是讓自己不餓而已。
到了第三天,她覺得她的情緒有些不受控了。她進了健身房,蕭天將其稱為發洩室。
第四天時,她終於受不了一個人像孤魂野鬼一般地,遊蕩在這空曠的屋子裡了。
蕭天自從離開後,就一次都沒有再來過,他甚至沒有透過通話器和她說一句話。採月終於知道蕭天說那句“一切就從這裡重新開始”的話的含義了。
對於一個會催眠術的人,心理學上著名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現在所用的方式就是變向的運用這一心理的成因。
他將她與外界完全隔離,她唯一可以溝通,和得到幫助的物件就只有他。他甚至可以忍住整整四天對她不聞不問,在這樣與世隔絕的環境裡,她很難不對他產生依賴心理。以她對他曾經那麼深的感情,她很難不重新愛上他。何況,她本來就一直愛著他。
這裡,沒有電視、沒有網路,蕭天甚至連這裡的書都故意全部帶走了,連張紙片都沒有留下。影音室的抽屜都是空的,一張影碟和唱片都找不到。
除了拿起掃把託把掃地托地,採月找不到一點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做。可是現在的她,哪裡會有打掃衛生的心情,而且這屋子顯然在她剛進來時,就被人打掃得很乾淨了。
當然,她可以安靜坐下來繼續考慮“顏”的釋出會的事,也可以考慮明耀業務重組的事,可是現在的她就像是個犯人一樣,是在坐牢,如果按蕭天以前說的,他給她判的是無期徒刑,那她看起來只能是把這牢底坐穿了。
更糟糕的是,蕭天明著說她走出這裡的唯一辦法,就是重新懷上他的孩子。上回他只說了“這次”不強迫她,那下回呢?所以,他可能隨時會來到這裡,不管她願不願意,只要他真的想,她就必須在他身下承歡。不然,孩子從哪來?總不能像孫悟空一樣,從石頭縫裡蹦出來。
採月覺得自己實在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地,去考慮賺錢和公司的發展問題。
整整四天,沒有人聲、沒有音樂、沒有娛樂、沒有任何閱讀材料,看不了電視上不了網,也看不到任何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