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一眼,道:“呂伯玄在信上所寫的話,你看清楚了。”
駱騏點點頭。
司馬上雲道:“他雖叫我一人赴約,但這就是捕捉犯人的機會,豈能輕易錯過。”
一笑,又道:“用兵之道,‘虛虛實實,百詐不厭。’呂伯玄雖然陰險狡猾,我們不妨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唐繼道:“此話怎講?”
司馬上雲道:“呂伯玄在信中所指,要晚輩單人赴約,不希望駱總捕頭參與其事,顯然他有陰謀。”
微微一頓,又道:“現在我們反其道而行,由駱總捕頭赴約,晚輩退居一邊。”
駱騏沉思了一下,道:“回到開封,我先調派捕快包圍那個地方。”
司馬上雲道:“此事不宜人多,不如我們單獨行動。”
客廳裡沉寂下來。
這一片死寂的靜,凝聚在空間,彷彿結了冰,靜得使人心跳加速,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在寧靜之中充滿驚心動魄的氣氛。
唐繼捋著鬍鬚,眉峰緊鎖,把兩條眉毛糾結在一起。
駱騏則咬緊牙關,鬚髮怒張,心中激動已經形諸於色。
此刻,司馬上雲輕輕嘆了一口氣:“呂伯玄的武功並不突出,此番指名挑戰,定是來者不善,他在做那困獸之鬥。”
略沉吟一陣,又道:“自古道:‘宴無好宴,會無好會。’若以呂伯玄的為人,他一定設好陷阱,讓我落下去。”
駱騏微微一坑道:“那你要怎麼辦?”
司馬上雲取出一隻藥瓶,倒出一顆藥丸,道:“這種藥丸,喬玲用過,霸道如銷魂蝕骨的歹毒暗器,也可以化解。”
他把藥丸給了駱騏,又道:“約會時你不妨先將藥丸服下,以防呂伯玄用毒。”
駱騏朝他感激地一笑,接過藥丸珍藏起來。
***
刁森長了一張“狼臉”,呂伯玄長了一顆“狼心”,狼臉醜陋,狼心歹毒,結果刁森死在呂伯玄的手下。
現在的呂伯玄,由狼又變成了犬,他已是一頭……喪家之犬。
在他來說,殺人是一項夠刺激的娛樂。
原本他要殺的範廷元和喬瑛,也許他們命大死不了。
卻因此犧牲了一個毫無瓜葛的洪富春。
從此暴露了他嗜殺的本性。
他殺過衙門捕快孟弋。
也殺過狼麵人刁森。
最不該的是他欺師滅祖,以下犯上,命“醜丐”用柳葉飛刀取了玉清老道性命,那是他的師叔,現在弄得天下皆知,“飛環門”的弟子四出阻截,要替玉清老道報仇。
現在,由他自己造成的形勢,使他無容身之處,成為名符其實的喪家之犬。
那幫黑道朋友,因他行事心辣手狠,早已離他而去。
是以,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然而,他還憋住一股怒火,就算豁出上命不要,也要把那個人置於死地!
那個人便是使呂伯玄既恨又怕的司馬上雲。
是的,他投書向司馬上雲指名挑戰。
此番他有恃無恐,是因他藏有一種歹毒的東西。
這種歹毒霸道的東西,稱作……五毒追魂珠。
他要用這種“五毒追魂珠”來對付司馬上雲。
“五毒追魂珠”只有一顆,他唯一所害怕而必除掉的,也只有司馬上雲一個人。
這顆“五毒追魂珠”是他以五百兩黃金購自西域來的番僧,據說乃是番僧採集五種毒瘴提煉而成,本是處於緊急狀態之下保命用的。
當初購買之時,番僧不肯出售,怕的是,為此害人,後經呂伯玄好歹說,番僧才應允出售一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