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地,沒有半個人影。司馬上雲微微一縱身,已踏上牆頂,縱目朝院裡看去,裡面是一座後院,就躍身跳下去,接著,駱騏也翻進牆來。”
這“法華院”裡面積不大,越過後院,前面便是廚房。
再前面去,那臥房、大殿隱隱散發出一股潮溼的黴味。
兩人巡視一匝後,並沒有值得注意的發現。”
駱騏道:“玉清老道甘心替呂伯玄頂命送死,結果還是給他滅口除掉……這雜毛,真不知是何等樣的人?”
他嘴裡在嘀咕地說著時,司馬上雲突然有所發現,輕輕“哦!”了一聲。
駱騏轉過身,問:“什麼事?”
司馬上雲一指牆上,道:“你看,那是什麼?”
駱騏抬頭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禁詫聲道:“三枚鐵環?”
他這一發現,極是肯定地道:“這就不錯,呂伯玄來過這裡,卻因匆匆離去,沒有把這三枚鐵環帶走。”
司馬上雲道:“呂伯玄現在不用鐵環,這三枚可能是老道的兵刃。”
一頓,又道:“‘法華院’裡發現這三枚鐵環,可以證明玉清老道也是‘飛環門’的人!”
駱騏一時無法會意,朝他愕然地看著。
司馬上雲道:“呂伯玄使用的兵刃是一把鐵爪,以鐵環作兵器的除了‘飛環門’的人,江湖上很少用的。”
駱騏道:“老道是‘飛環門’的人才會替呂伯玄到‘龍虎鏢局’,冒這一場兇險。”
視線投向司馬上雲,卻又困惑不解,道:“可是,呂伯玄怎又會用柳葉飛刀,將玉情置於死地?”
“滅口!”
“同是‘飛環門’中人,玉清又替他賣命,呂伯玄怎會命人下毒手?”
“就是你過去說的,呂伯玄跟別人不一樣,他長了一顆‘狼心’。”
微微一頓,又道:“他怕洩露自己行藏,所以將老道置於死地。”
駱騏聽到這些話,欲語還休……最後,重重吁了一口氣。
司馬上雲視線遊轉,落向禪房地上時,看到搓成一團的廢紙,順手拉了了起來。
他展開搓成一團的廢紙,原來是一紙殘箋,上面留有寥寥數字。雖然是寥寥數字,落進司馬上雲眼裡,卻是臉色接連數變。
他側過臉道:“原來玉清老道是呂伯玄的師叔。”
駱騏詫然一聲輕“哦!”
司馬上雲又道:“呂伯玄可能準備要赴洛陽一行。”
駱騏兩眼直直地望著司馬上雲,道:“你……你怎麼知道?”
司馬上雲一指手上殘箋,道:“上面寫有‘玉清師叔,我準備赴洛陽一行。’”
“呂伯玄既然要留下這張紙箋,又怎會搓成一團扔在地上?”
“我們可對當時的情形,作一個猜測。”
話語一頓,又道:“呂伯玄寫這一張紙箋,那是玉清老道離開‘法華院’去開封的時候,他又邀了一些黑道朋友前往開封助陣,自己準備前往洛陽。”
駱騏介面道:“後來一想,有點不放心,就打消了寫紙箋的注意,暗中銜尾趕往開封府去。”
司馬上雲道:“是的!他在紙箋上寫下這幾個字後,突然改變主意,就把紙箋搓成一團,扔在地上,就暗中追隨那些人之後。”
“不錯!有道理。”
“‘法華院’位置在石坪鎮鎮郊,孤零零一幢房子,附近設有鄉鄰,誰也不會想到接連犯下三條命案,官府緝捕的重犯,會跟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小道院裡的道士有來往。”
“他現在又去了什麼地方?”
“從眼前所演變的情形來猜測,呂伯玄銜尾追去開封城,命人將玉清老道滅口後,現在可能去洛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