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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的使女似有所覺,卻立刻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虎口,告訴自己不可多想。

溫壇榕究竟是李延景的得意弟子,同樣一曲《夕陽簫鼓》,當初卓昭節在這首曲子上苦練甚久,還為此親眼觀摩水上落日,方在卓芳華那裡得了個好評,如今溫壇榕這一曲,卻還更勝過了她。

一曲畢,許久才有人醒悟過來,一時間彩聲如潮。

這樣的交口稱讚裡,溫壇榕帶著一絲傲然的心情,迅速看向了欄杆邊,然而她再一次失望了——卓昭節與謝盈脈都真心的拊掌而贊,甚至察覺到她的目光,還露出一個欽佩的笑,但溫壇榕多日苦練《夕陽簫鼓》真正為了的那個人,卻是眼皮也沒撩,慢條斯理的喝著扶芳飲,似乎方才四座屏息凝神生怕漏聽了半點的琵琶曲完全就是可有可無。

——那樣的視若無睹與漠不關心……

我彈的不夠好麼?

明明……明明比卓小七娘好得多!

連卓小七娘自己也甘拜下風罷?

可為什麼……你連一個讚許的目光也不肯給我?

你是怕小七娘不高興,還是有小七娘在的地方,你眼裡再沒有旁的人?

四座的稱讚與欽佩還在繼續,可之前還自信滿滿的溫壇榕卻覺得這一切都索然無味起來,多日苦練一首曲子所為的那個人像聽若未聞,即使全天下公認猶如天籟又有什麼意思?

溫壇榕猝然閉目,她幾乎是狼狽的起身,將琵琶匆匆交給使女,極為勉強的尋了一個藉口:“我方才多喝了幾盞,這會彷彿有些醉了……我到樓上歇一歇。”

溫五娘雖然沒看到謝盈脈有什麼受打擊或失態,但究竟是姐妹,總是關心她的,忙道:“你去吧。”

溫壇榕上樓後不久,卓昭節看了看辰光,便打發阿杏去向溫五娘告辭,溫五娘是巴不得他們快走快好,雖然遺憾謝盈脈也跟著走,不能給她為難的機會,然而比起來寧搖碧——溫五娘打從心底覺得三個人都走了絕對是好事!

一出迴雪樓,謝盈脈不必寧搖碧暗示,就主動提出告辭,還沒等卓昭節給她安排車馬,就走出了十幾步外,並且對卓昭節的招呼直如未聞——卓昭節只得吩咐最機靈的阿杏:“你跟上去,咱們的馬車停在入園的地方,讓他們先送謝家阿姐回昌樂坊。”

阿杏答應著追了上去。

寧搖碧很滿意謝盈脈的行事幹脆,等阿杏走了,他笑著牽起卓昭節的手,道:“如今晌午才過,咱們去樂遊原上玩罷?這曲江上回都看過了。”

“我乘車來的,可沒騎馬。”卓昭節嗔道,“說起來我還不會騎馬呢。”

寧搖碧似笑非笑的道:“不會最好,我來教你……馬麼,我今兒出來正好多帶了一匹。”他勸說道,“樂遊原上風光最好不過,如今正是苜蓿髮長玫瑰盛開的時候,再往後可就熱了。”

“那馬的性。子可好?若是不好我可不敢騎。”卓昭節如今也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聽了他的攛掇就有些躍躍欲試,猶豫著問。

寧搖碧笑著道:“你放心罷!”

當下兩人既然決定了要去樂遊原,就也順著曲江往芙蓉園的園門走去,不想才過了橋,就見阿杏快步折了回來,卓昭節看到她回來的這麼快,不禁一愣,道:“謝家阿姐不要你送?還是你跟丟了?”

阿杏走到她身後,這才低笑著稟告:“婢子本來就要追上了,但看到阮郎君在園外迎著謝娘子,就沒上去多事。”

“原來是這樣,那是不用咱們送了。”卓昭節啞然失笑。

這時候阿杏聲音又一低,以只讓卓昭節聽到的音量小聲道:“娘子一會裝作隨意的回下頭,看一眼迴雪樓的三樓上。”

“怎麼了?”卓昭節驚訝的問,一邊走快一步,越過寧搖碧,跟著似回頭等他,飛快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