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他的來電卻故意不接,還刻意地躲著他,罪加一等!她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裡!她說的練技術,是要再跟傅天澤試驗幾回是吧?會不會等會兒他們就要真的做起來,用他曾教過她的姿勢?
顧景臣氣得失去了理智,順手就要再次砸了握著的手機,被李恆及時地攔截了下來,他抓著顧景臣的手道:“四少,再在這裡呆下去,沈露小姐那邊要起疑心了。”
顧景臣早就把沈露給忘了,哪裡還記得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但是,聽見李恆不知道是發自內心還是為挽救他手機而好心提醒的話,他腦子裡忽然起了一個不錯的主意,他把手機丟還給李恆,轉身往回走道:“想辦法告訴沈露,她的男人正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有,把你剛才拍的照片發給媒體,要臉部清晰特寫,今晚之前我要看到樣稿。”
“是!”李恆應道。
顧景臣轉身之後又頓住,回頭道:“還有,照我的話擬一份合同出來,我必須要讓她長長記性,內容如下……”
在簡寧想著算計顧景臣的時候,顧景臣也在想辦法讓她死得很慘,他沒再回去俱樂部找沈露,而是直接坐上車就走了。
他很生氣,很鬱悶,卻不能現在發作,他知道他就算掐死莫苒都是輕的,而莫苒的膽子好像是上輩子練出來的,一點都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她不怕他,她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傅天澤哪裡好了?到底哪裡好了?
顧景臣怎麼都想不通,一直把自己往牛角尖裡鑽,他在車後座上靠著,恨得幾乎想把窗玻璃砸碎,一張臉鐵青,讓開車的李恆嚇得夠嗆。
等車開到半路上,李恆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語氣立刻變得恭敬而拘束:“是,四少……在,是……”
顧景臣一聽李恆的答覆,就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誰,能讓李恆如此畏懼的,只有他父親,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何況他父親的職位如此之高,李恆當然會輕而易舉賣了他。
顧景臣本來就燥的不行,現在接過李恆的電話,才出了一個聲,裡面就開始嚴正斥責他的數宗罪,無外乎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種大道理顧景臣聽得太多了,在他父親訓話時,他把手機推開,離耳朵遠遠的。
等父親大人訓得差不多了,這才把電話掛了,他老人家一直都是大忙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個空來訓斥他,肯定是他爺爺的意思。
顧景臣把手機放下,自嘲一笑,他父親沒有罵錯,他還真是夠不肖的,把一大家子丟下獨自在這裡逍遙快活,不顧爺爺老邁的身體,不顧未婚妻渴盼的眼神,不要天倫,不要道義,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
“去顧公館。”顧景臣探身把手機摔給李恆,隨口道。
為什麼沈露等人在知曉顧景臣的身份後死都要巴結上他,無論他給出什麼臉色都不退縮?當然不會是平白無故的。因為以顧家的百年根基,足夠讓所有人仰望。
因為坐在s市第一把交椅上的就是顧景臣的大伯父,天之驕子何解?他仗著身世便能橫行無忌,多少人嫉恨他,奈何沒有用處,他的命好。
s市曾因為歷史問題而保留著許多二戰時的痕跡,顧州長一家住在一座古色古香的老宅子裡頭,名為“顧公館”。跟顧景臣很少回家差不多,他也很少主動去找自己的大伯父,要不是他父親剛剛嚴厲要求,他根本都不曾想過要來顧公館。
車開了大概一個小時,到了目的地,太陽已經快升到頭頂了。顧公館前守衛森嚴,執勤計程車兵持槍而立,見有車過來神情都十分警惕,遠遠就將他們的車攔下。
即便李恆說了顧景臣是誰,那些警衛還是保持高度戒備,等一人進去通報,過了十幾分鍾才肯放行。
顧景臣的臉色黑得像鍋底,李恆的車一停下,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