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笑道:「郡主放心,我別的本事沒有,收拾他綽綽有餘,將來他再敢冒犯郡主,郡主只需傳個訊息給我,我替郡主教訓他。」
魏嬈笑著應下。
傍晚陸濯回來,問魏嬈與衛氏相處的如何。
魏嬈道:「蒙夫人性情直爽卻又愛美,我與她倒是很談得來,我送了她一套『花想容』胭脂,蒙夫人愛不釋手,答應要介紹一個波斯商人給我,說是那個商人手裡有很多西域特有的精巧玩意兒。」
陸濯見她眉飛色舞,似乎很是期待,放心了,他接下來要常住軍營,可能每個月月底才回來一次,魏嬈在甘州城有交好的朋友走動,才不會過於無聊。
魏嬈奇怪道:「每個月才回來一次?軍營有什麼事嗎?」
陸濯點頭。
甘州軍一共二十萬,負責鎮守大齊西北邊境,為了保證軍隊的戰鬥力,每位主將都會有自己的練兵之法。陸濯剛到,蒙闊就告訴陸濯一件事,無論甘州軍主將如何練兵,甘州軍都有戰事演練的傳統,分別於每年五月、十月舉行,二十萬大軍分成兩個批次參加。
蒙闊與陸濯提議,五月的戰事演練,蒙闊與陸濯各率五萬將士,一決勝負。
這無疑是蒙闊向陸濯提出的挑戰。如果陸濯勝了蒙闊,他會得到蒙闊與甘州軍的信服,如果輸了……
「有把握嗎?」魏嬈擔憂地問,蒙闊對甘州軍瞭如指掌,陸濯卻是剛到,距離五月中旬的戰事演練只剩兩個月,如此短暫的時間,陸濯既要熟悉甘州軍,又要讓五萬甘州軍乖乖配合他的操練之法,真的不是易事。
陸濯笑道:「你等著看就是。」
魏嬈心中一動,拉著他的手道:「戰事演練時,我也可以跟你去?」
陸濯反握住她道:「只要你不怕日曬便可。」
魏嬈才不怕,真正的戰場她大概是去不成了,能看看陸濯主持的戰事演練也不錯,如果陸濯的五萬人馬能把蒙闊一方打得丟盔棄甲,那就更好了。
「你儘管在軍營住著,不用擔心我。」魏嬈無比支援道。
陸濯親了親她,歉疚道:「等這場演練結束,我便能空閒一些,到時候多陪你在這邊逛逛。」
甘州一帶地勢複雜,雪山、森林、草原、湖泊,各種奇觀匯聚一地,陸濯神往已久,更想帶魏嬈一同前去觀賞。
陸濯正式住進了軍營,開始親自操練十萬甘州軍。
先操練十萬,再從十萬人中選出五萬參加兩個月後的戰事演練,另外十萬,則由蒙副將操練。
這十萬人馬,分別有十位參將掌管,陸濯去蒙府吃席時與十人都見過,其中六人都很配合,卻也有四位輩分較高的參將屢次提出質疑,不願按照陸濯的排兵布陣行事。
陸濯就讓這四位參將分別挑出一支百人精兵小隊,按照他們引以為傲的陣法,與他率領的一百神武軍親衛比。
神武軍位於上四軍之首,也是所有禁軍之手,神武軍裡的每個將士都是千里挑一。不過,甘州軍也是一支雄獅大軍,每個參將手下有一萬人,再從中挑出一百個精兵,論單個的戰鬥力,並不會輸給陸濯這一百人,所以這種比試很是公平。
然而四輪較量下來,四位參將的百人小隊,最強的也只是在神武軍手下堅持了半個時辰而已。
至此,四位參將徹底心服口服。
陸濯操練甘州軍,每日都忙得起早貪黑,陣法講解起來很容易理解,但須得同陣中計程車兵配合默契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就像人有四肢,單手單腳又各有五指,其中一出出了問題,整個人的戰鬥力都會有不同程度的虛弱。
陸濯操練忙,魏嬈在甘州城卻越發無聊起來。
甘州城內外自然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可魏嬈的心不在這裡,她想看